玩物 第14節(第4/5 頁)
”
“看你笑話需要專門走到這裡來嗎?”江去雁好以整暇地往沙發上一坐,“全公司上下笑了不知道幾輪了,我中午吃個飯就能聽到好多故事,不是比來這裡對著你這張臭臉更開心?”
關展宏收拾東西的手一停,不說話了。
“被所有人瞧不起、說壞話,不好過吧?”江去雁歪著頭看他,作出一副唏噓樣子,“我過了十五年這樣的日子,終於今天也輪到大少爺你來體會體會了。”
關展宏攢著拳頭:“你是抵死!”
江去雁反問:“我抵死?我又沒做錯事?”
“你還敢說你沒做錯?你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來的?你以為為什麼人家瞧不起你?”
“是啊,人家說我爬男人的床,你就相信我是靠走後門上位。人家說你是廢柴的時候,你怎麼就不相信了?”
“你不要狡辯。明明是我媽……”
“是你媽把我送進你爹地的房間,但她送到房門口而已,她親眼看到我和你爹地搞了嗎?”
關展宏瞠目結舌,不知道是吃驚他言語粗鄙下流,還是吃驚他說的真話。
江去雁拍拍沙發身邊的空位,示意大少爺過來坐:“吶,我不是說大太太蠢,因為我同你爹地真是花了很多功夫來ver這件事,瞞她都瞞得挺不容易的。所以不怪她沒發覺,也都不怪你誤會我。但是我可以跟你明明白白地講,我和你爹地,真的沒有什麼。”
關展宏不相信:“你講大話。”
“我現在講這種大話有什麼意思?”江去雁問他,“不信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你爹地,你問他。”
關展宏還不夠膽子問他爹地的私房事。
江去雁很無奈地比了一根手指:“親過一次,不過就一次。是我主動。”
關展宏冷笑:“剛剛不是還說沒有什麼嗎?”
“那次是迫不得已。”江去雁說。
林至芳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們倆。
有時候她會向關正英的司機、秘書、四九旁敲側擊,有時候她會突擊檢查江去雁的身體,還有的時候,她可能安插一些人在江去雁身邊,以便向她報備他們的行動。
為了應付她,關正英才養成了帶江去雁出去自己開車、不帶旁人的習慣,他們甚至很少在酒店“開房間”,以免被竊聽偷拍。江去雁那幾年的化妝術也因此磨鍊到爐火純青,吻痕、掐痕、淤青……他能想象到的所有在床上發生的痕跡都能畫,他還自己刻意弄出些小傷,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,林至芳很難看得出來。
但偽裝房事只是做戲的一部分,有時候,他們可能還要在公開的場合演戲。
最驚險的一次,是富正在聯交所上市的那一年。那是1996年底,正值香港迴歸前夕,亞洲金融危機出現端倪,香港首當其衝,大量炒家入局,股市虛高,又有傳言洋鬼要做空香港,搞得人心惶惶,每個港人早上睜眼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金融新聞和股票資訊。
富正計劃是要在過年前上市的,但在如此風雨飄搖的時候,上市的難度猶如登天。關正英為了上市準備連續地應酬,有時候一週七天有五天在外面喝酒,天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,大半夜送到醫院去掛水都是有的。就在準備上市答辯前一晚,他還請了聯交所的副主席吃飯。
當晚的飯局擺得很大,關正英帶著太太林至芳、公司高管和聯交所的官員在酒樓包了一個小廳,到場足有五十來號人。酒足飯飽後,幾位重要官員又被帶到了尖東夜場。
去夜總會之前,林至芳就藉口不勝酒力要先回家,然後讓人把江去雁叫來陪同丈夫去夜總會。這是她慣用的手段了,做正房的不好打擾丈夫玩樂,就把做小的送去“伺候”,一來顯出她的賢惠,二來有知根知底的人跟在關正英身邊,總好過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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