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操你(第1/2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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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想在虞聞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錢還了,虞聞又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找他買房子。
那一刻鐘季同才知道,這兩個年輕人有多深愛彼此。
按理說像鍾季同這樣背叛愛情的人,不該再有資格感念愛情了。
他二十歲時看愛情是霧裡看花,三十歲時看愛情是事業累贅,五十歲時看愛情是天方夜譚。
今天,他突然意識到這世上真有這樣的人,他們把愛情當做無價之寶。
如何看待愛情,或許跟年齡無關,只與人有關。
虞聞在市場價基礎上又加了二十萬,去買他那間超市。
鍾季同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失敗過。
那是他原本就打算留給虞聞的。
繼承是全人類的古老傳統,有多少父子兄弟為了一點錢在財產繼承時撕破了臉。可虞聞,這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兒子,竟然連他一分錢都不想要,一點瓜葛也不要有。
過戶急不來,得等鍾季同把手頭的事情忙完。
聊完這些,虞聞也沒有留在這兒的理由了。
他走的時候,鍾季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:“虞聞……你奶奶定在後天出殯。”
鍾季同張了張嘴,把後半句嚥了下去。
他沒有問,他也不用問,虞聞不會來的。
虞聞沒有回頭,他目光虛虛望著地面,回了一句:“節哀。”
節哀。
鍾季同不知道這是不是一間超市才換來的告慰。
但確確實實是這二十年裡,虞聞自那句“求求你別走”後,對他說過最誠懇的一句話。
虞琴死的那天,他甚至連這兩個字都沒給虞聞。
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,淚水如瓢潑的雨掩滿男人早已不再年輕的面容。
他失重般栽進椅子裡,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虞聞夜裡開了個長途趕到縉城。
當鍾季同跟他說她已經把錢還掉的時候,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揉了一把。他想到那晚她哭著來找他,問他如果騙了他他會怎麼辦。
他還能怎麼辦?
爆炸的情感似岩漿噴湧而出,將心熔出一個巨大的豁口。
他必須、現在、立刻見到她。
溫想甚至只穿著毛茸茸的睡衣,裹了件大衣就下樓了。
她鑽進他懷裡時,虞聞心上的缺口一下就被補滿了。
他發瘋似地吻著她,乾冷的空氣被壓縮,化作一腔熱意在唇舌間肆虐。
後半夜躺在床上,虞聞問她:“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?”
“為什麼這麼說自己?”
是因為鍾季同,還是你奶奶?
“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絕情的。但我沒辦法,一想到我媽,我一輩子都原諒不了他們。”
溫想眼尾搭了下來,她把頭埋在虞聞肩上,指尖摩挲他腦後硬茬的短髮。
“虞聞,你聽過一句話嗎?”
“‘未經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’。我想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代替別人去說原諒。”
我喜歡你驕傲、灑脫、愛憎分明。你遇到我之前如此,遇到我之後亦可以如此。
她眼中波光柔柔,映出他的影子。
他一把按住她後腦。
這就是他的想想。
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樣。
他恨鍾季同,溫想說你可以恨。
他不想參加鍾老太的葬禮,她說那就不去。
人們從來只鼓勵你去愛人,但鮮少有人告訴你,你也可以去恨。
虞聞閉眼吻在她髮間,又吻上她眉心,在唇舌激烈交戰後抵住她鼻尖喘氣。
現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