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節(第3/4 頁)
事都不自控的迷惘。後半句便添了兩個字“多事”。
本官怕你多事。
多麼無情無溫度的話語。
兩人的唇都不自覺地抿起,察覺男子喉結咽動,姝黛忽地記起三嫂說過,隋雲瑾心有所屬而拒婚,被他家老夫人架著棺材逼親。
既然已有所愛,她可沒必要被他鄙薄,以為故作柔弱攀附於他。
姝黛眼簾垂下,便掙開來懷抱,又復了一貫的慵懶道:“好了,大人可以帶我出去了!”
隋雲瑾胸膛赫然一空,那抹無與倫比的香軟轉瞬即離。他眼底難得的柔情也頓然復原,淡道:“你的奴婢,本官很快安排去找!”
深夜亥時初,姝黛被送到了一處客棧,半個時辰後絡雪也到了。絡雪嘴唇磕破了點皮,衣衫袖子也扯破了,鞋面更是沾染不知何物的粉塵,紅綠紫藍的。
見面就抱著姝黛的脖子在客房裡哭:“還以為再也看不到小姐了,嗚嗚嗚嗚……奴婢都想好了,誰膽敢逼我吞那勞什子藥丸子,奴婢就敢點火把屋子燒了同歸於盡。”
好個厲害丫頭,聽得姝黛既心疼又欣慰。
欣慰這丫頭平素單純、沒心沒肺的,關鍵時刻總算不容易擺佈。問:“是隋世子救你出來的?他人呢?”
絡雪猛地點頭,一改往日刻薄毒舌:“他還在抓人,先安排手下把奴婢悄悄送過來,其餘男女都被看押在原處。奴婢就覺得……今晚他還挺有人情味兒的,隋世子還把抓奴婢的那兩人煽了耳刮子。小姐若是喜歡他,也可以考慮找他做郎君呢。對了,小姐可有受傷?”
話畢,趕忙上上下下把姝黛檢查起來。
姝黛燻著紅顏:“瞎扯,才剛從採花賊手裡放出來,這就做起了媒人。我的事不用你操心,必然給你找個可心如意的姑爺,還不快去洗洗。”
主婢二人在客棧住了一宿,天明就往溫府回去。
路上姝黛還在想該用什麼做藉口,馬車停到府門前,舟管家已經迎上前來,嘆道:“表小姐可算回來了,昨兒夜裡聽映雪寺派人來說,絡雪滑跤暈厥,表小姐留在寺中陪伴。早上大夫人正要派人去接,可巧你們就回來了。”
舟管家待姝黛客客氣氣,一是知道她手裡有錢有體己,二是兩房夫人都在籌謀著給姝黛配親事,左右將來都是得罪不起。
姝黛這才知,昨夜隋雲瑾救出她們主僕後,還往溫府遞了話。如此便省去了她宿外不歸的尷尬,保全了她的清譽。
沒想到這位身居侯門清貴的世子,實際原是體貼且心細的。
她心下不由軟了軟,同舟管家周旋過幾句,便往內院走。
正是晨昏定省時刻,府上各位大小主子都在老太太的院裡聚著,大姑母麻娟也在。
這些天麻娟往溫府跑得勤,姝黛猜著,大抵是為了磨老太太吐出銀子來,給崔家另外再在城中置一處宅子,或租或買總歸都在老太太名下。聽溫蕾說,麻娟和那崔家上下,已經這般蠶食了他們溫家多年。
姝黛暗自慶幸昨夜把衣裳打包帶了出來,今早才有得換,省得又生猜忌。
請過了早安,老太太麻氏問起她昨日情況。
姝黛正好藉此機會,盈盈答道:“前二日夢見母親憂慮,姝黛心裡掛念,便去寺裡進香,告達京中的情況。對母親說,老太太與大姑母都甚體諒,寬慰她不必憂心。怎知下臺階時絡雪滑了一跤,在石上磕到暈了,便只得休息了一夜回來。勞大人們擔心了。”
……
麻老太太母女本就迷信,乍聽這一番話,再又想起姝黛之前說過的意思:誰有臉白白搶佔故人的遺物,麻娟想要溫家補償,沒得拿她母親小陶氏的財產去填,傳出去丟溫府的臉。
一時倆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太好看,又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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