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節(第2/3 頁)
因為心虛,她一直暗中觀察對方,漸漸發現,記憶中一肚子壞水的斯文敗類也有可取之處。比如,怕她冷,就解下了自己的圍巾——
她倉促中把那條圍巾送進了羅宋湯裡,還甩了自己一脖子的湯水,他不但不責怪,還體貼地送上了自己的那碗湯。
羅少晨帶著友人依約從餐廳外路過,然後計劃出現了重大紕漏——餐廳的玻璃窗是單、面、可、視的。從外往裡看,就是黑茫茫的一片,哪來的疑似偷情畫面?!
但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無奈之下,羅少晨親自走進了餐廳裡。
於是,事態失控了。
她為了完成任務,神來一句“我今天就是來劈腿的”,直奔主題。
當時,她已做好背井離鄉的準備。因為從此以後,她與蔣修文不僅可能“老死不相往來”,更可能是“不死不休”。
羅少晨反應極快地接受了她的“劈腿”,帶著群演“怒氣衝衝”地離去。
他們走了,小周和蔣修文被留了下來。
那時候的場面完全可以想象——如果有地洞,她都能順著它爬到美國去。
蔣修文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,不但沒有拂袖而去,還態度懇切地問:“剛才是……”
“就是這樣!”她覺得都到了這個地步,解釋無用,乾脆速戰速決,把對方嚇跑,從此一刀兩斷,一乾二淨。而她,找個地方躲個十年八載再出來重新做人。
所以她主動說:“你聽到的都是真的。我是個私生活極度混亂的人!”
“這是邀請?”
“啊?”
蔣修文道:“我下午可以請假。”
她:“……我不是這麼隨便的人!”
蔣修文:“……”
她察覺自己自相矛盾了,連忙彌補:“我混亂得很有標準,只找矮醜窮。”
面對一個高富帥,她說自己的標準是矮醜窮……
她能帶著這段記憶活到現在,都算是求勝欲頑強了,留下聞“蔣”色變的毛病也算是正常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吧?
——她不是不想面對蔣修文,她是不想面對被蔣修文見到的愚蠢的自己。
如今回想起來,如果不是那個計劃,也許她和蔣修文就不會兜兜轉轉了這麼久,才互加微信。
她掰著手指數了數,怎麼都算兩次拒絕吧?哪來的第三次?莫非,連菜場那次都算上了?那可真是太冤枉了。
菜場相遇,在相親之後,“劈腿”之前。
在一個人潮洶湧的傍晚,她買完水果正要回家,抬頭就看到他仗著一米八幾的身高,鶴立雞群地站在菜市場裡遊移四望,向來犀利明銳的目光竟透著茫然,彷彿嘈雜無序的環境令他手足無措。
於是,本想回避的她內心豪氣頓生,自覺乃此間地頭蛇,何懼強龍?拎著水果大搖大擺地向前,擦肩時,連眼角餘光都吝嗇賜予。
“小周。”
如果菜場的喧譁是洶湧的大海,他的聲音就是山澗溪流,清脆悠揚,直擊人心。
她心頭一顫,停了腳步。
他側過身,兩步跨到她面前:“重嗎?”
再重,也不可能接受敵軍的幫助。
那時候,她時刻記掛著自己是大喬的助理,與大喬同一陣線、同心協力、同仇敵愾……所謂拿人手短,絕不手軟。
“一點也不重。”為了證明自己的話,她做了兩個拉舉動作,氣喘吁吁地說,“我可以走了吧?”
蔣修文當時的表情有些想不起來了,彷彿是輕笑一聲,她累得無從辨別,提著水果,匆匆離開。
……
森微重逢前,她與蔣修文的前情提要都在這裡了,菜場那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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