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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其原因,還是爺們兒不寵,沒有底氣的緣故。可這位純妃不同,鄂爾奇從老友眼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感情,作為一位帝王,輕易是不會如此外露感情的,但照他現在的反應來看,這純妃怕不止寵冠後宮這麼簡單。
「娜仁,」鄂爾奇喊了一聲,「不許在純妃娘娘面前放肆。」
娜仁是年輕姑娘,又心高氣傲一輩子沒吃過虧,這回不單言語上沒占上風,連撞柺子都輸了,那份生氣,大力地跺腳走路,發冠上垂掛的紅珊瑚和綠松石珠串沙沙一陣撞擊,回到鄂爾奇身邊的時候,簡直像只面紅耳赤的鬥雞。
不管她怎麼樣,反正頤行是痛快了,她長出了一口氣,就是剛才那杯酒有點上頭,要回太后身邊打個盹兒,便叮囑皇帝,「可別再喝啦,這酒那麼辣口,我嗓子眼兒裡這會兒還燒著呢。」
皇帝點了點頭,「要是肚子不舒服,即刻打發人來回我。」
頤行噯了聲,邊走邊招呼:「娜仁公主,來呀,上我們這兒來。做什麼老和爺們兒在一處,怕我們款待不好你麼?」
娜仁無奈,畢竟是遠道來做客的,既然有心要和宇文氏聯姻,就少不得和皇帝後宮那幫女人共處。
沒辦法,純妃娘娘盛情相邀,她只得脫離哥哥,跟著往女眷們圍坐的篝火堆那兒去。半道上她問純妃:「我聽說大英後宮的女人在皇上面前,個個都像愣頭鵝,為什麼你那麼自在?」
頤行回頭看了她一眼,「我們中原是禮儀之邦,講究尊卑有別,妃嬪們只是謹守本分罷了……我就不一樣了,我和皇上是老熟人,老熟人做了夫妻,就比較隨便。」
「那其他人呢?」娜仁問,「其他人和皇上熟不熟?她們在皇上面前也能這麼隨便嗎?」
頤行說當然不能,然後開始竭盡全力地向她曉以利害,「大英後宮嬪妃雖不像你說的,都是愣頭鵝,但等級森嚴是真的。皇上是天下之主,怎麼能和每個人都嘻哈笑鬧,今兒你連敬他兩杯酒已經是犯忌諱的了,正因為你是鄂爾奇汗的妹妹,是遠道而來的貴客,皇上才賞你面子,要是哪天你和我們成了姐妹,那你就得和她們一樣,走一步看三步,管你是蒙古公主還是蒙古可汗,都得給我老老實實在那兒呆著。」
娜仁覺得有點不可思議,「我們蒙古人從沒有這種規矩……」
頤行眯著眼,含蓄地笑了笑,「你漢話說得挺好,可惜沒學會入鄉隨俗的道理。誰在家不是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進了宮最後都得變成那樣……」
她拿眼神示意娜仁看,果然那些嬪妃個個又想看熱鬧,又憋著不敢上前來,這讓娜仁公主有些怕了,擔心自己萬一進宮,也變得像她們一樣,那可怎麼辦?
然而再看看純妃,娜仁公主的小圓臉上露出了精明的笑意,「既然純妃娘娘和她們不同,就說明後宮也不是人人會活成那樣。」
頤行咧了咧嘴,「皇上喜歡我,所以我膽大妄為,可世上能得聖寵的又有幾人?只有老姑奶奶我!「
她說完,揚眉吐氣式的搖晃著身子,往太后身邊去了。
太后跟前留有她的位置,等她一來,太后就笑著問:「一杯燒刀子下去,腸胃受得住?」邊問邊嘴上招呼娜仁,「快坐下吧,只等你了。」
眾多嬪御們這時候齊心協力發揮了作用,才剛她不是追著爺們兒敬酒嗎,這會子好,總算落到她們手心裡了。於是十幾個人,打著招呼貴客的旗號,不住輪番敬酒,雖說果子酒力道不大,但十幾杯下肚,喝也喝撐她。
頤行則倚在太后身邊咬耳朵,說:「昨兒萬歲爺和奴才提起鄂爾奇汗帶妹妹入關來著,在花園子裡問奴才的意思。」
太后嗯了聲,「你的意思怎麼樣呢?」
頤行說:「要是往大義上說,奴才覺得挺好,蒙古人身子骨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