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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琦想了想,說:「就是……有個領導……不能告訴你是誰,介紹了一個他的親戚的小孩兒,保送了,要來讀我的研究生。我煩著呢。」
程越溪沒想到曾琦居然煩這種事,多少人巴不得收領導介紹的學生呢。他抬手摸了摸曾琦的腦袋,說:「那就收著,這有什麼可煩的。學生嘛,一個也是教,幾個也是帶。」
曾琦說:「一看就不是會好好學習和做事的人。招來了,不幹活,但不可能不給人成果讓人畢業,這很容易帶壞實驗室風氣,也對其他學生不好,但是又不能不收。」
程越溪說:「你應下了吧?」
曾琦「嗯」了一聲,程越溪替他鬆了口氣,他就怕曾琦不應下得罪上面的人,因為曾琦就是可能不會應的那類人。程越溪知道曾琦到底在難受什麼,他一面為曾琦那份正直感到可貴,一面又為他的正直也不得不屈從於權貴而感到疼惜。
程越溪摟著曾琦的背,說:「也不一定就是很差的學生。」
曾琦把臉埋在程越溪的肩膀上,過了好一會兒才說:「嗯。我們這也不是什麼吃香的專業,又苦又累又有風險,既然要來讀,想來也是有覺悟的,不然去讀其他專業不就好了,是吧?」
程越溪被他逗笑了,道:「是啊。說得你那裡是魔窟似的。」
曾琦嘆道:「怎麼不是呢,畢竟是做病原的。」
程越溪說:「好了,快去洗澡。」
曾琦站直身體後,又看了看程越溪,只見程越溪眉目含笑,那句山是眉峰聚,水是眼波橫,倒是很好地印證在他的身上,想到程越溪第二天就要離開了,曾琦不由很是不捨,色/心又起,再次賴到程越溪身上。他抱住程越溪,嘴唇貼在他的耳後和脖子上親他,低聲說:「越溪,你好香啊。」
程越溪很喜歡用香水,大多數香水都是較中性的香味,曾琦以前只是幫他媽買香水的時候才會關注香水,但他現在卻很主動地去了解了一些香水的知識,還網購了一些他認為程越溪會用的自己也會喜歡的,只等收到貨了就擺到程越溪臥室的梳妝檯上。
程越溪把他推進了浴室裡讓他洗澡,說:「別鬧了,趕緊洗澡。」
曾琦看他要煩自己了,只得乖乖聽話。
程越溪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,曾琦去上班,剛到辦公室時,都覺得沒什麼勁兒,直到把這天要做的工作都寫在了記事本上,看到那麼多事要做,才不得不打起了精神來。
曾琦當晚回家,家裡冷鍋冷灶冷床冷鋪,唉,一個人的日子,突然就覺得難熬起來了。
他去洗澡前給程越溪發了個微信,問他什麼時候有空,可不可以影片,但資訊如落深谷,程越溪沒回他。
曾琦洗完澡坐到床上去看這一天新出的文獻時,微信響了,他以為是程越溪回自己資訊了,馬上拿過手機看,發現不僅不是程越溪回他資訊了,還是實驗室冰箱溫度監控系統報警了,有一臺-80c冰箱溫度升到了-40c。
曾琦心想這應該是誰開了冰箱找東西半天沒找到嗎?
他只好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看文獻,沒想到過了幾分鐘,微信再次響了,還是冰箱溫控系統報警。
曾琦只得給負責這臺冰箱的學生打了電話,詢問冰箱的情況。
因為他們是做病原的實驗室,樣本庫冰箱的管控很嚴格,不僅有監控器24小時監控,而且鑰匙是專人管理。
「曾老師,我看到溫控報警了,是我在找樣本,所以開得有點久,冰箱沒壞,您放心吧,馬上就好了。」
曾琦雖是得到了這樣的好的回答,但還是不高興。
他很快反應過來,自己覺得不高興,與冰箱半點關係沒有,只是因為程越溪這麼晚了還不回他訊息,程越溪到底在搞什麼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