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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她穿著桃色衣裙,是高高在上的寧大小姐,他不過是一個繡孃的兒子,連生活溫飽都解決不了。阿孃也說,她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與他們產生交集, 他們這樣的人看她一眼都是褻瀆,都是不配的。
可後來她卻跑過來說喜歡自己,他面對這樣的她內心除了少年心動便只有深深的自卑,他不能允許這樣的自己跟她站在一起。
後來她誤會了自己與表妹的關係,他想這樣也不為一個最好的結果,至少能讓她死心,反正他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美好的結局。
可後來這一切都變化的出乎了他的意料,也讓他措手不及。
寧瑤捂著耳朵尖叫一聲,這聲音將陸珩從回憶中拉了回來。她瞪圓著杏眸看向對面的人,「我父親是好人,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那件事。你說當時去搜查你娘親製衣鋪的官兵拿著我父親的官印,可又不是我父親他親自去的。連你都能在出生的時候就被人掉了包,還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。」
「你就是恨自己無能,沒能保護好你娘親。所以調查到當時去的官兵拿著我父親的官印,你就認定是我父親派人查封的你娘親的鋪子。這些不過都是你給自己找的藉口,說到底你就是一個懦弱,自卑又自利的人。」
寧瑤不停歇地說完這一長段話,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,捂著胸口喘了大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。
這些話她之前早就想說了,自上次見過父親後她更加堅定了心裡這一想法。她竟然也動搖過,懷疑過父親。一想到這寧瑤心口就像被細針紮了般,牽連著五臟六腑一起發疼。
「你不用說這些話來激我。這件事我自會調查清楚,但在真相還沒出來之前。你願意待在這也好,不願待在這也罷,反正我是不會放你走的。」
因為她失憶這件事,他更加清楚了自己的心意。他寧願她恨他,也不願意過沒有她的日子,他也從始至終沒有想過會放走她。
陸珩眉眼鬆緩下來,伸手想去握寧瑤垂在身側的手,卻被她躲開。
他手指在空中動了兩下,繼續道:「之前是我不對,日後你也不用再當什麼奴婢,你沒有上奴籍,我這也沒有你的賣身契。在怡園,你可以繼續當寧大小姐。」
當時宋志業將她與源兒禁足在宋府,相當於她與源兒在晉安人間蒸發了,並沒有給他們上奴籍。
「寧大小姐,」寧瑤連連冷笑,「父親入獄,大哥去了邊疆,我連自由都沒有,這當得是哪門子大小姐?!」
「我不要當什麼寧大小姐,」寧瑤再次伸手去推陸珩,「我要見源兒,我只想帶他走。」
「走?走去哪兒?!」陸珩削薄的唇上下開合:「去揚州投奔你那個而立之年還在想著中舉人的舅舅麼。你舅舅自顧不暇,加上你那個兇狠的舅母,你覺得帶你弟弟去會有好日子過?只怕剛到就會被掃地出門。」
「你……你,」寧瑤被氣得說不出話,可她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些都是對的,原來他將她的一切都調查的這般清楚。
母親並不是出生高門大戶,父親途經揚州與母親偶然邂逅,兩人一見鍾情。母親還在世時便經常寄銀子回去接濟舅舅,可舅舅眼高手低,考了許多年科舉都沒中得功名。那時因為有銀子花,舅母倒算和顏悅色。自母親去世後,父親認為舅舅爛泥扶不上牆,給了銀子也只會吃喝玩樂,只願接濟他們平日生活所需的銀兩。那時舅母就變了,大罵父親小氣沒有良心,連帶著也不待見大哥,她還有源兒。
寧瑤橫他一眼,憤憤道:「我去哪兒用不著你管,既然你手上也沒有我的賣身契,你憑什麼不讓我走,我偏要帶著源兒走。」
「你心裡清楚你是走不掉的,」陸珩看著面前的人,如是道:「只要我不鬆手。」
「你弟弟身子不好,我可以送他去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