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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宋志業的案子還沒處理完,我得先回順天府去,等忙完了再好好陪你。」
寧瑤別過頭,櫻唇裡冷冷吐出三個字:「趕緊滾。」
陸珩唇角掠起笑影,像是沒聽到她的惡語。他輕笑一聲,道:「好,那我便先走了。」
說罷陸珩就抬腳朝屋外走去,寧瑤耳邊全是他走時的那聲輕笑,她煩躁地將之前放到裡衣裡的那對手鐲掏出來,使勁將其砸向門框。
正好走到門邊的人身形一頓,面上瞬時傳來刺痛,是被碎片刮破的感覺。他沒在意,抬腳邁過了門檻。
方晉站在外頭心急如焚地等著,待看到屋裡頭的男人出來時驚得一時失語。
他看到一向尊貴的世子爺此刻一隻左手上全是血,臉上也有一道血痕,眉頭緊鎖透露著不加掩飾的疲憊,顯得有些狼狽。
他忙迎過去,一臉緊張,「世子,這是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」
陸珩偏頭看他一眼,隨即垂下眸。他攤開手心,滿是鮮血的掌心裡橫躺著一根髮簪。上頭本是淡粉的桃花此刻沾上了血滴,紅的有些詭秘。
他始終未說話,用另一隻乾淨的手拿出一條帕巾將桃花簪包了起來。
「世子,請個郎中來包紮下吧。」
陸珩搖搖頭,「去順天府吧。」
說罷他負手繼續往前走,修長的身影似乎要融入這濃稠的夜色中,方晉忙抬腳跟上。
翌日。
「世子爺,夫人來了。」
方晉進來稟報,陸珩清晨處理完公務趴在桌案上小憩。聽到聲音他立馬清醒過來,還沒來得及起身許氏就走了進來。
「你不用過來。」許氏出聲制止他接下來的動作,邊說著邊從一旁的嬤嬤手上接過食盒朝桌案旁的人走了過去。
「母親,」陸珩輕聲喚她。
許氏點點頭,看見陸珩眼下一片青眼窩深陷,瞧著也比前些日子消瘦許多,頓時眼眶一酸。
「這些日子辛苦了吧,」許氏開啟食盒將裡頭的湯碗捧到陸珩手邊,「喝點參湯,補補身子。」
陸珩下意識地要伸出雙手去接,忽的想起自己手上的傷,又將左手收了回來。
許氏還是眼尖,忙道:「這手是怎麼傷了?還綁上白布了。」
「哎喲,還有這臉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」
許氏說著就要伸手去觸陸珩臉上的傷口,被他身子微微後退避開。
「沒事,」陸珩搖了搖頭,「就是不小心碰到了。」
許氏收回手,冷哼一聲,「還不小心碰到了,你當我和你爹是死的啊,昨日方晉抓人都抓到城門口去了。」
「珩兒,要娘說既然她想走就讓她走吧,這樣硬留著也不是個事,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咱都算了吧。」
陸珩捏緊手中的瓷勺,悠悠開口:「不是因為那些恩怨。」
這下可把許氏說愣了,「那不正好可以……」許氏話未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,她驚訝地捂住唇,隨後試探道:「珩兒,你不會喜歡她吧?」
陸珩抿著唇,沒說話。
看著他這般反應許氏這下是徹底明白了,她急得拍了下大腿,「這可該怎麼辦……」
陸珩掀起眼簾,「母親不必掛心,這是我和她的事。」
「你是我的兒子,我怎麼能不掛心。瞧著別家主母都一個個地抱上孫子了,你這連親都沒成。」
「那個陳玉嬌也是,感情我之前還是真心喜歡那個小丫頭的。」許氏說到這又嘆了一口氣,「要是放在三年前你和那個寧瑤說不定能成,可她現在是罪臣之女。」
陸珩盯著手中的瓷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「罪臣之女,他父親可是真的犯了什麼大不敬的罪。」
「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