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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珩眉頭微挑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戴西雁收起臉上的笑容,神色正經起來。
「陸世子放心,戴某是守律法的好人,可沒犯事。城西有個賣繡品的孤寡大娘,姓劉。戴某初來晉安錢袋子被小賊竊走了,飢腸轆轆時那位大娘賞了我一碗白粥。」
「我要陸世子答應我,護那位大娘晚年平安,待她安享晚年幫忙料理後事。」
陸珩深深地看了戴西雁一眼,鄭重道:「陸某答應你。」
「行,」戴西雁點了點頭,「那這幅畫陸世子您就拿去吧。」
陸珩靠近,去拿他手中的畫卷。
戴西雁到底是真的不捨,陸珩抽了兩下他也沒鬆手。陸珩抬眸看他一眼,戴西雁只好別過頭,鬆開了手任陸珩將畫卷拿過。
「多謝,」陸珩手中拿著畫卷,眉目鬆緩,嘴角噙起笑意,「一路平安。」
「行了,」戴西雁朝陸珩擺了擺手,「快走吧,省得我一會兒想反悔。」
「是你將我害死的,瑤兒,你好狠的心啊。」
寧瑤正端坐在妝奩前,後背一把被人抓住。她瞪大眼震驚地昂起頭,就見烏唇的陸珩靠到她耳邊,陰森道:「我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獄,我們永生永世都不能分開,死了也不能!」
說罷她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被拽著跌進了無盡的深淵中。
第三十章 馭下
「啊!」
寧瑤從噩夢中驚醒, 她從通鋪上坐立起身,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碎發被汗水浸濕緊貼在額頭上,她心口如若擂鼓般劇烈地起伏著, 後背也冷汗津津。
還好只是一場夢……
「瑤姐姐, 你怎麼了?」芝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。
倏忽聽到芝芝的聲音,寧瑤終於回過神來。她將額邊的碎發撫到耳後, 隨即搖了搖頭, 「就是做了個噩夢, 沒大事。」
「那就好, 公雞還沒打鳴呢。瑤姐姐, 再睡會兒吧。」芝芝邊說邊拉著寧瑤重新在通鋪躺了下來。
身側很快傳來平穩的呼吸聲,寧瑤闔上眸子想繼續睡過去卻再怎麼都睡不著, 她只好重新睜開眼, 望著漆黑一片的屋頂。
想著那瓶藥粉, 寧瑤內心想是被架在火上烤般十分焦灼, 深深的無力感侵襲而來。
「不如咱們就將玉蘭花種在這兒吧。」陳玉嬌隨手指向花園裡被寧瑤種上石竹花的那塊地, 她撅著嘴, 明知故問道:「這石竹花誰種的, 瞧這玫紅色, 多艷俗啊。還是玉蘭開出的花好看, 寓意也好。」
說罷陳玉嬌就隨手招過來一個丫鬟,「你過來,把這個花給我拔了。」
被點到的丫鬟頭皮一緊,只好挪步過來。小心翼翼開口:「那石竹花是寧姑娘種的。表小姐,要不……咱們去對面種,那有空地。」
聞言陳玉嬌面色一沉,沒好氣道:「你是主子還是我主子?一個小丫鬟也敢指使我, 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啊。」
她手指依舊指向種著石竹花的地方,「那塊兒日光好,我偏要在那種。怎麼寧瑤種得,我就種不得?別忘了,她也是怡園裡的奴婢,快去給我拔!」
平日裡世子爺雖然時常板著臉,可卻從未這般說過她們。被陳玉嬌這樣說一通,小丫鬟眼眶都紅了。
「我們小姐說話你沒聽到?」知春推了那小丫鬟一把,「還不快去。」
「要拔我自己拔。」
寧瑤從不遠處走過來,將那小丫鬟擋到身後。
她直直與陳玉嬌對視著,剎那間冷意翩飛,「欺負一個小丫鬟,怎麼,裝不下去了?」
「呵,真是好笑。」陳玉嬌嗤笑一聲,有惱羞成怒之狀,「我一沒罵她,二沒打她,怎麼就成欺負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