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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麼,」陳玉嬌微微失神,轉而對著陸珩露出一個粲然的笑,「還是表哥你想的周到。」
陸珩長眉一斂,眸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床榻上的人,「玉嬌,你方才說掉水之事都怪你?」
「是的……」陳玉嬌擺出一副後悔的表情,「都怪我偏偏要喝文若哥帶來的那酒,腦子有些混沌,就想去池邊餵金魚。」
陳玉嬌頓住抽噎了兩下,才繼續道:「寧姑娘攔我了,可我有些醉了硬是沒聽她的話。誰料走到池邊腳下一滑便栽入了那池中,當時我實在太害怕了,只想隨便能拽住什麼都好,一失手就將寧姑娘也拖了下來。」
「都怪我,都怪我……」
陳玉嬌嘴唇囁嚅,不斷重複這幾個字。
這副模樣旁人見了心裡實在免不得起了憐惜之意。
陸珩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白玉佩,可哭哭啼啼的聲音卻讓他心煩。
他強壓下燥意,抬腿起身,走到床榻邊朝床上的人伸出了手,「玉嬌,把手鐲給表哥吧。」
之前在書房中陳玉嬌看到了這鐲子,陸珩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直接套到了腕上。有許氏護著,他也不好直接硬要。
「表哥……」陳玉嬌睜大了眸子望著他。
「這鐲子不適合你,更何況還是亡人之物,不吉利。你看,你這剛戴不過半天就掉了水,差點性命危急。」
「表哥,你不是從來都不信這些麼?」
陸珩別過眼,雖有些心虛但還是將手伸得更近了些,「玉嬌,聽話。」
「……好吧。」
「嬌嬌,我覺得你表哥說的有幾分道理。這鐲子實在晦氣,咱別戴了啊,改日姑母給你買新的。」
陳玉嬌只好朝許氏乖巧地點了點頭,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。
見陸珩這般執著,看樣子是沒有一絲迴轉的餘地了,她若再繼續忤逆恐會惹得他生氣。為了一個鐲子豈不是得不償失,反正寧瑤已經見過她戴這鐲子了,這鐲子對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。
這般想著陳玉嬌就將鐲子從手腕上取下來遞到陸珩的手中,「那嬌嬌便聽表哥的話不戴了。」
陸珩微微頷首,將鐲子捏在手心中,「那玉嬌你先好好休息。」
說罷陸珩沒再作一絲停留,直接轉身出了屋。
「嬌嬌有些困了。」陳玉嬌看向許氏,「姑母您也去休息吧,留知春在這兒照顧我就好。」
「好,」經過這心驚肉跳的一出,到底是上了年紀許氏身子也乏累不已。
待人走後陳玉嬌收起笑容臉色驟變,她靠在床頭,陰冷著聲音問道:「知春,今日是誰將我從池中救起來的了?」
她睜開眼見到的便是徐文若,而表哥正抱著寧瑤,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地想再問問。
被叫知春的丫鬟背上瞬時起了冷汗,畏縮道:「回小姐的話,是徐世子救的您。」
「就知道是這樣,看來我一點都沒猜錯。」
「小姐,您為何要說寧姑娘是被您拽下去的,不說是她將您推下去的呢?只要您說了,那個賤婢自然是沒好果子吃的。」
陳玉嬌抬頭橫了知春一眼,「你都能想到的,我會想不到?」
「是奴婢一時愚鈍,小姐恕罪。」
陳玉嬌冷呵一聲,「今日我是看出來了,表哥對她還有情誼。就算我那樣說了姑母是定會站在我這邊的,可表哥他就不一定了。再說寧瑤她又不是沒長嘴,表哥自會問她。與其讓表哥對我生疑不如我直接說了,人都救上來了表哥還不至於怪罪我。」
知春垂下眸,真沒想到自家小姐心思這般深,他只能附和道:「小姐說的對,小姐實在明智。」
書房內。
陸珩朝書房外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