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8 章(第1/3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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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栩的不屑
回到自己的屋子後,顧穗兒一直處於恍惚之中。
她身子無力,兩腿懸浮,只覺得自己彷彿飄在雲上。
“小夫人,你如果累了就躺下歇一會吧?”安嬤嬤這麼安撫她,心裡卻是喜滋滋的。
剛才三少爺和小夫人走在院子裡時,雖看不真切,但看那身影應該是摟在一起的了。還有之前在書房,小夫人的衣服怎麼被扯下來,三少爺的衣服怎麼穿到小夫人身上,這都是事兒呢!
也不知道這孩子還記得她的囑咐麼。
“嗯,歇會……”顧穗兒並不知道安嬤嬤心裡這一番計較,迷糊著喃喃地這麼說,之後便在安嬤嬤的服侍下躺著了。
躺在那裡,她還是不安穩,肚子裡的小蝌蚪彈跳踢騰,她傻傻地望著錦帳頂子,腦子裡不斷地想之前的那一幕。
她努力地回憶起當時的所有細節,她想把那一幕記下來,刻畫在腦子裡,記一輩子,不過一切都變得彷彿隔了一層紗霧,她竟然只記得他的眉毛如柳葉,黑眸如深水,她還記得他的唇摩擦過自己臉時那種火燒火燎的燙。
她忍不住抬起手,摸了摸被他的唇碰觸過的地方,那裡明明依然像之前那般滑膩柔軟,可是她卻覺得被印下了烙記。
他的烙記。
眼裡有溼潤的東西滑落,當耳根處感覺到潮意的時候,她才發現,她竟然落淚了。
並不是悲傷,也不是委屈,而是一種無法掌控的情緒在她的心口處奔騰。
突然想起小時候,隔壁家的驢韁繩斷了,那驢尥蹶子跑,撒歡跑到東邊山上,一群村民在後面追趕吆喝,可驢就是不停下。
至今記得,那驢子高高揚起的蹄子,以及被風往後狂吹的短鬃毛。
她一直以為驢子是溫馴的家畜,拴著韁繩戴上驢套,可沒想到它竟然可以這麼肆意狂放。
現在,她的胸口那裡,就有一頭這樣的驢子在瘋狂地奔跑,肆意地撒歡。
那種躁動情緒像是春日裡洶湧而出的河水,幾乎將她淹沒。
她微微張開嘴巴,大口呼氣,瞪大溼潤的眼睛。
黑暗中,她好像又看到了他那雙深如黑潭一般的眼睛。
她羞燥得不能自已,猛地抬起顫抖的手,捂住了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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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日,顧穗兒晌午過後便歇著,整個人睡得昏沉沉的,一直到了晚間時分才醒來,她看看時候,覺得自己應該過去老夫人那邊請安了。
最近老夫人看她身子越來越重,便說她不用過來請安,就好好歇著吧,天氣冷,來回走也怕她受風寒。
可是顧穗兒心裡明白,自己是鄉下來的,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懂的,本就處處不如人,若是再不勤快些,又憑什麼能活下去,總不能一輩子靠著肚子裡的小蝌蚪。
所以她依然堅持著過去老夫人那邊請安,早上涼些就多搭件衣裳,路上累些就讓安嬤嬤扶著過去。
現在蕭珩命人給她做的衣裳也都做好了,從秋天到冬天穿的都齊全了,而侯府也開始統一給做衣裳了。
她感覺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喜歡看自己穿她們送的衣裳,而蕭珩卻不喜歡自己穿別人的舊衣裳,想來想去,她決定,去請安的時候穿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送的,回來就趕緊換上蕭珩讓人做的新衣裳。
安嬤嬤嘆氣:“小夫人,你這樣也忒累了。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,反正是三少爺給你做的,又不是偷來的。”
然而顧穗兒有時候是很倔強的:“兩位少奶奶送我衣裳那是看得起我,我如果不穿了,她們說不得會不高興的。”
安嬤嬤:“也許她們根本不會在意這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