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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韶筠準時到了祠堂,越過了顏伯庸,跪在了地上,蒲團也被&nj;顏伯庸叫人拿走了,就是&nj;要&nj;痛,才能生出悔意和醒悟。
&ldo;朝堂上永定侯已經向陛下請辭,在五月左右動身前往黑水城,這次舉家搬遷,那位孟姑娘也會一起去。&rdo;,他垂著眼&nj;冷厲的&nj;訴說。
&ldo;別再動什麼歪心思,做好你身份該做的&nj;事兒,索性府上的&nj;哥兒都成了婚,要&nj;是&nj;這名&nj;聲&nj;敗得再早些,哥兒成婚都是&nj;個問題。&rdo;顏伯庸四十&nj;多年來談不上剛阿不正,清正廉潔,好歹也遵倫守理,本分實在,怎麼樣養出個這樣離經叛道的&nj;東西。
&ldo;歪心思?我&nj;做什麼了,我&nj;不過是&nj;……瞧上了一個女子罷了,值得這般興師動眾嗎?&rdo;顏韶筠冷聲&nj;問。
顏閣老被&nj;他這不知悔改而樣子險些氣暈:&ldo;瞧上一個女子?你瞧上誰不好,非得瞧上你弟弟的&nj;妻子,這不是&nj;違背倫理,叫人恥笑嗎?&rdo;
&ldo;她同顏韶桉已經沒有關係了,我&nj;的&nj;事不勞父親操心。&rdo;顏韶筠絲毫不退讓,又換來了顏伯庸的&nj;一頓家法,剛結痂沒幾天的&nj;傷又裂開了,還添了新的&nj;傷勢。
&ldo;哪有一個女子先後嫁了兄弟二人的&nj;,你也得為她著想啊,就你這自以為是&nj;、不替別人考慮的&nj;樣子,人家姑娘能瞧得上你才怪。&rdo;顏伯庸喘著粗氣逮著機會數落了他一通,頗為苦口婆心。
顏韶筠垂著眼&nj;若有所思。
他無懼世俗、無懼家人的&nj;失望和不悅,無懼外界的&nj;流言蜚語,甚至離經叛道,混不吝嗇,可他似乎忽略了孟禾鳶的&nj;想法,她軟弱、逆來順受,從小一板一眼&nj;長大,縱然有心卻也無力。
他突兀的&nj;闖入她的&nj;日子,強硬的&nj;讓對方和自己融合,無論是&nj;身心還是&nj;別的&nj;什麼,他都想對齊二人的&nj;步伐,覺得既然她這麼聽話,他便要&nj;做那掌控她的&nj;人。
忽然有天這條繩子被&nj;她親手扯斷了,交還給了他,他會有不高興、鬱結、百思不得其解,以為她生氣、耍小性子,引起他的&nj;注意,卻唯獨沒想過她只是&nj;單純的&nj;不想叫他掌控了。
她想去尋求尊嚴。
可顏韶筠的&nj;性子是&nj;病態的&nj;,掌控欲從骨頭縫兒裡纏繞了出來,他甚至想著若是&nj;有一日能在寢居內打造一條金鍊子,鎖在她的&nj;手腕上,鏈子掛上鈴鐺,在夜晚中發出清脆靡麗的&nj;聲&nj;響。
顏氏祠堂內數列著百位列祖列宗,無數燭火搖曳,身前擺著銅爐,檀香裊裊間&nj;,淡漠到極致的&nj;面容上浮現&nj;出靡麗到極致的&nj;蠱惑,他雙目懶懶耷拉下,玄色大袖曳在身後,他雙手合十&nj;,如在神&nj;佛下跪拜的&nj;鬼魅,訴求著罔顧世俗的&nj;情感。
孟禾鳶在自己家中過的&nj;好不痛快,本朝也有和離歸家的&nj;女子,但皆在和離後便有媒婆上門介紹下一春,她這倒歪打正著,孟禾鳶並不想嫁人,但言氏卻發愁了。
她想方設法兒的&nj;打聽,還是&nj;想自己女兒找個可以依靠的&nj;男子,最&nj;好是&nj;品級低於她家的&nj;,人老實會疼人的&nj;,且這次眼&nj;光放在了軍中武將&nj;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