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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說了,他以前見過那名超市收銀員,可是,如果那是他的母親還沒有死的時間點,為什麼他會見過戴無?
從這一點上,就可以完全打破之前牧嘉實所說的,當小男孩從黑暗的臥室中走出,他的母親是還沒有死的局面這一論斷了!
他出現了判斷失誤。他想錯了。
他剛才自信滿滿的、對於這個噩夢的分析與研究,大錯特錯!
牧嘉實驟然臉色灰敗。
在這個噩夢的後期,他都是獨當一面。不得不說,這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和自信。很長一段時間裡,他幾乎遺忘了先前的慘痛經歷。
而現在,他再一次地失敗了。
當他說他是一個廢物、一個失敗者的時候,他的語氣是半真半假,帶著自嘲與寬慰的。他更像是在說,既然他是一個廢物的話,那麼只要是稍微好一些些的表現,也足夠令人滿意了。
……可他是嗎?
他是曾經窄樓底層真結局百分之一百成功率的,聲名遠揚的掘金者。
他因一次失敗而跌落雲端,他如鑽石一般堅實、璀璨的自信心出現了一條裂縫。自此之後,他自怨自艾,用自嘲的話聊以排解。
他當然可以再一次去往更高的樓層。至少他相信。
失敗從來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。可是‐‐他想,他會不會,再次失敗呢?
牧嘉實沉默不語。
這個時候,老三已經顧及不到牧嘉實的想法了。
他喃喃自語著說:&ldo;黑衣人去了加油站那邊……殺妻、逃亡、圍捕……逃亡的時候殺進了服務區,圍捕的時候被堵在了加油站……不,他可能,藏在了加油站?&rdo;
他整理著思路。
實際上,這個時候他也反應過來,牧嘉實之前的說法應該是有一點問題的。
問題不是出在前面,而是從他分析小男孩和黑衣人各自的路線開始。小男孩的路線並不是隻有母親的死亡之路這一迴圈,而是疊加上了他的父親的逃亡之路。
儘管牧嘉實說,黑衣人的逃亡之路沒有帶上小男孩,但是,這終究是小男孩的噩夢,小男孩的路線,必然會囊括所有出現在這個噩夢中的因素。
而小男孩面對戴無時的表現,也證明瞭,當他離開黑暗的臥室,其實是他的母親已經死亡的情況。
可是……既然如此,為什麼黑衣人和小男孩同時出現在服務區的時候,黑衣人會突然消失?
他們為什麼不能同時出現?
等等,同時?!
……當這個問題驟然跳進老三的大腦的時候,他突然就明白了。
為什麼不能同時出現?
因為這個時候,他們就不應該同時出現啊!
矛盾之處在於,現實中,小男孩的父親逃亡至服務區的時候,小男孩可能仍舊躲藏在黑暗的臥室裡,如同報紙上所說,等待著警察上門發現他。
所以,黑衣人當然不可能在服務區碰到小男孩。
這是噩夢與現實之間的矛盾。
實際上,是任務者們在報數結束,即母親死亡之後,把小男孩帶出了黑暗的臥室,由此改變了噩夢中的事件順序。
如果沒有任務者的參與,噩夢按照現實中的時間順序重演一遍,那麼應該是:
小男孩一家三口出門遊玩,在服務區的時候母親去給小男孩買飲料,與超市收銀員有說有笑,於是被小男孩的父親認定出軌,兩人發生了爭吵,並且父親遷怒了服務區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