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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那麼，眼睛呢？&rdo;眼鏡男深吸一口氣，&ldo;為什麼，小純在找她的眼睛？&rdo;

門口，吳小純摸了摸自己的玻璃眼珠子。

對呀，她的眼睛呢？

吳伸歪著頭，這個外表邋裡邋遢的男人嘿嘿笑著，舌頭緩慢地舔舐著自己的嘴唇。

他陰陽怪氣地說：&ldo;你看，她想要天底下最好看的玩偶。如果不把她的眼睛拿走，她‐‐怎麼能&l;看到&r;呀？爸爸是為她考慮，所以才把她的眼睛拿走的呀！&rdo;

第24章 在窄樓

吳伸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
吳小純摸了摸自己眼眶裡的玻璃眼珠子，茫然地說：&ldo;爸爸……拿走了我的眼睛？&rdo;

吳伸哈哈大笑：&ldo;小純啊，爸爸這樣做，你開心嗎？&rdo;

吳小純懵懂地歪了歪頭。

馬尾妹子終於忍不住，直接質問吳伸：&ldo;吳伸，你殺了你的女兒，還要這麼折磨她，你還算是一個父親嗎？！&rdo;

吳伸猛地停住笑聲，脖子僵硬地轉動著，扭頭看向馬尾妹子。

&ldo;我這麼做，為什麼……會是一種折磨呢？&rdo;吳伸問，&ldo;這是……為了小純好啊。&rdo;

槓精低聲說：&ldo;真是一個瘋子。&rdo;

眼鏡男難得與他保持一致的意見。

馬尾妹子說：&ldo;你現在是玩偶店老闆。有本事，讓你的主人格出來，讓吳伸出來，讓他來解釋這一切！&rdo;說著，她又對槓精說，&ldo;去拿書房裡的那封信。&rdo;

槓精被提醒，立刻沖向了書房。

宛如玩偶一般的玩偶店老闆，站在原地，一聲不吭。

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門外的吳小純。

又是片刻，他突然閉了閉眼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，他茫然地看著所有人，問：&ldo;你們……是誰？&rdo;

女童玩偶驚叫了一聲，就要逃走，被書房裡走出來的槓精隨手抱起來。

吳小純擔憂又天真地問：&ldo;爸爸還會哭嗎？&rdo;

槓精冷笑一聲：&ldo;他有臉哭？有病就早點治，別他媽殺了女兒之後再來賣慘。&rdo;

馬尾妹子和眼鏡男同時點頭，然後他們看向吳伸。

吳伸的臉色變化萬千，他呆滯地站在原地，看著女童玩偶。許久之後，他突然流下淚來。

馬尾妹子說：&ldo;所以你是知道的。&rdo;

吳伸猛地搖頭：&ldo;不……我不、我不知道……&rdo;

馬尾妹子厲聲說：&ldo;我說的是，你他媽知道那個人格的存在！&rdo;

吳伸嚇了一跳，他惶恐地抬起頭，又低下。他哭了很久，才終於說：&ldo;我知道……&rdo;

&ldo;那你還敢……&rdo;

&ldo;他只是……他一開始只是……喜歡做玩偶。&rdo;吳伸深吸了一口氣，眼睛裡滿是血絲，&ldo;小純出生之後，我沒有心思運營玩偶店。恰巧這個人格誕生，我覺得……我覺得，我有時間陪伴小純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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