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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曾經扮演這個男人的扮演者，已經沉淪在噩夢之中？

有種種可能。

而最終，牧嘉實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下，就毫無興趣地轉開了視線。

他說：&ldo;所以，留在這個噩夢中，就意味著屈服於人工智慧塑造的虛幻美夢。但這是一個噩夢……&rdo;

牧嘉實不由得頓了一下。

他突然想，有時候，名字就代表著對一樣事物的初步印象。

而他們一直以來，都將這個遊戲中的副本稱之為「噩夢」。

因為是「噩夢」，所以他們理所應當地厭惡、恐懼、抗拒，逃避或者是抗爭。恐怕很少有人會真心地喜歡這樣的噩夢。

而現在，當他們面臨這個選擇的時候，他們也本能地傾向於離開這個噩夢。

為什麼？

因為，窄樓聽起來破敗、骯髒、陳舊，但是，那起碼不是噩夢啊！

或許這樣的傾向不能說決定了他們最終的選擇，但那終究是一份影響力。

況且，他們還將這個噩夢稱之為「終極噩夢」。他們認為這個噩夢的到來，就意味著他們即將收穫這個遊戲的結局了‐‐他們即將真正意義上地逃離這個遊戲了。

在這種情況下，誰還會選擇繼續留在這個遊戲中呢？他們馬上就可以得到自由了！

想著，牧嘉實就覺得這個遊戲實在是有意思。

從種種角度來看，這個遊戲甚至是在幫助他們，幫助他們喚醒記憶，幫助他們逃離窄樓。甚至此時此刻，都有一些細節在提示著他們。

‐‐噩夢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。趕快離開吧。快點做出那個選擇，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、令人恐懼的，噩夢。

他們不應該沉浸在虛假的美夢之中，更何況這本質上是一個噩夢。

牧嘉實想，糖衣炮彈。

而他們的這個選擇直接與人工智慧的結局掛鉤了。

牧嘉實猜測，這是因為人工智慧是否可以繼續管理著窄樓，歸根到底是因為人類是否會繼續賦予它這個職責。

回到窄樓，意味著人類打算面對現實，不再繼續埋頭於人工智慧的保護之中。

留在噩夢，意味著人類繼續逃避著，繼續安於現狀，甚至於願意直接沉淪在人工智慧營造的，虛假的美夢之中。

牧嘉實想，這實在是隻可能發生在遊戲中的事情。

如果這是現實中發生的事情，那麼情況會顯得更加實際一些。

比如，他們的生活物資怎麼辦？他們吃什麼喝什麼，靠什麼生存？

只有遊戲才會憑空從卡池裡抽出那些生活物品。

想著，牧嘉實就覺得，實在是可笑。

他對他的兩名同伴堅定地說：&ldo;選擇離開噩夢吧。&rdo;

三人全部做出了自己的決定。

不過事情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，除卻那個視窗消失，這個噩夢並沒有發生改變。

沈雲聚問：&ldo;是需要等待其他人的選擇？必須所有人做出同一個選擇？&rdo;

&ldo;看起來是的。&rdo;牧嘉實說，&ldo;不過，既然之前徐北盡通知其他人的時候，都強調了要保持清醒和理智。那麼，所有人應該都會做出同一個選擇吧。

&ldo;只要，他們仍舊是清醒的。&rdo;

徐北盡頭痛地看著那個數字「1」。

搞什麼……

就是在最關鍵的那個時刻，突然又冒出來一個瘋子？！

這個瘋子只要早出現一秒鐘，情況就不會如此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