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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平成侯說的不錯。」安陸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,捋著自己那長長的山羊鬍,幽幽道:「若是陛下執意要削我們的藩。那,無疑是將我們這些老東西往死路上逼啊。」
「可憐我們兄弟幾人,只好在先帝打下的江山上,自裁隨君了。」
蕭博容頗為不爽的眯起眼。這事情的發展,還真被月沉說中了。強行提出削藩,這兩個人反而囂張了起來。
白日,養心殿內。
「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軟禁了那幾個萬戶侯,然後讓盛霍帶兵去收回封地呢?」蕭博容一手托腮,一手拿了個桃子慢悠悠地啃著。
「而且,他們是臣子,我是皇帝。他們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不成?」
公儀月沉看著他,忽的嘆了口氣,沉聲道:「陛下,切莫和除了我與溫無言之外的人談論政事。」
蕭博容桃花眼一彎,委屈道: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,嫌棄我笨!」
公儀月沉定定地看了他片刻,偏頭道:「總之陛下今晚按照我教的說就是了。」
「若是按照陛下的想法,強行削藩。一來,會讓天下百姓產生質疑;二則,那幾個萬戶侯滯留在封地的兒子就可以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起兵造反。安陸侯第三子,平成侯次子,可都稱病不朝。」
「這一點,他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。就算他們在你面前態度狂妄,只要不指著你鼻子罵,你就沒有正當理由處理他們。」
「等等!」蕭博容像是聽課的小學生一般,舉手發問:「為什麼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?清誰?」
「我、盛霍、溫無言還有路修平,隨便誰都好,不過是他們名正言順起兵的一個藉口罷了。」公儀月沉淡淡道。
「所以,我們要做的不是強行削他們的番,而是讓他們主動交還封地。」
「好好的封地,他們怎麼肯讓出來。」蕭博容撇嘴,「又不能用硬手段,只怕今天晚上得扯皮半天都沒有成果的。」
「硬手段,就看你怎麼用了。」公儀月沉淡淡一笑,垂眸道:「算起來,梧桐衛此刻應該已經在回程的路上。」
「之前就想問你了!」蕭博容虛著眼,控訴地看著淡定喝茶的大美人,怒道:「為什麼屬於我的梧桐衛可以被你隨意使喚啊!」
這不是我的私人護衛嘛!
「陛下莫不是忘了。」公儀月沉眉眼含笑,「這是陛下給臣的權利啊。」
仙人之姿的大美人微微湊近小皇帝,對上他呆愣住的目光,勾唇一笑,「大鳳朝,皇帝與鳳君本就一體,不分彼此。在陛下將鳳印交給我的那一刻,我就分享了陛下一半的權利。」
「陛下,陛下。」
平成侯的聲音喚醒了沉溺於回憶中的蕭博容,他抬頭,看著那座肉山笑道:「平成侯,想說些什麼。」
「臣是想說,陛下年紀還小。這削藩一事,怕不是被人哄騙了吧。」平成侯說的搖頭晃腦。
「朕是被人哄騙了。」蕭博容笑著承認。
安陸侯跟平成侯對視一眼,二人眼中具是有幾分得意。
「依臣看啊,這按八字選鳳君的行為,就不妥當。不說咱們大鳳朝,就是往上再數幾朝,也沒有這樣的先例。」平成侯話裡話外,直點公儀月沉。
「不錯。如果臣記得沒錯,這負責測算天命八字的人,就是前任國師,也就是現在的鳳君殿下吧。」安陸侯呵呵一笑,狀若不經意地提起。
呦,這是準備清君側了?
蕭博容冷笑一聲,抬手就抄起桌上的白玉杯砸了過去。杯子撞擊在地板上,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,碎裂四濺。
「放肆!」
小皇帝一拍桌,猛地站起身來,衝著下方二人怒目而視。
威遠侯一個健步就沖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