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節(第3/4 頁)
也應了他,若他悔了,或我悔了,那我自然就認了。可是如今他一如既往,我也不曾變,又怎麼可能因為其他而輕言放棄?”
她總是有點她的堅持,哪怕知道那未必是最好的,可是既然最初認定了,便一定會咬牙走下去。
一時蕭杏花和秀梅婆媳兩個都有些沉默了。
過了片刻,蕭杏花便笑了笑:“其實說起來,你和你爹一樣的性子啊!”
都是認準了便不回頭的,哪怕是明知道前面有坑,也心甘情願去跳。
“是,其實想想,也是我們考慮得多,只要霍家來了燕京城,距離咱侯府近,真有人敢給咱秀梅不痛快,回頭兩個哥哥直接殺過去,再把你大嫂派過去,保準讓他們怕了!”
秀梅見此,不願意讓佩珩難受,便趕緊笑著打趣說。
蕭杏花點頭:“嗯,你好歹有兩個,以後便是你爹年紀大了,也有哥哥嫂嫂護著,倒是不怕。”
佩珩想起哥哥嫂嫂,也是笑了:“哥哥嫂嫂都是疼我的,便是以後真鬧個不痛快,我回家來,想必也是能容我的。”
蕭杏花聽了,噗嗤笑出來:“瞧你,說什麼呢,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如此!”
夢巧兒是晌午過後回來的,她回來的時候,穿著一身紅纓軍的戰袍,迎著雪花,騎著高頭大馬,噠噠噠地停在了侯府門前。
侯府裡的人自然一眼認出這是自家少奶奶,忙迎進來了。
一家子團聚,這個時候蕭戰庭和兩個兒子也回來了,於是便在福運居的花廳中,擺好了家宴,一家子七口,圍著桌子吃個團圓飯。
外間雪花已經飄飛,把整個鎮國侯府裝裹得猶如披了白色的大髦,而屋子內,分外暖閣,銅爐裡的銀炭就沒有斷過。
兩個兒子這次都喝了酒,舉起杯盞來敬那個當爹的,父子三個人不免說了點掏心窩的話,也是酒意襲人,說著間,眼圈竟都有些紅了。
他們想起大半年前,在剛相認的時候,白灣子縣吃的那頓團圓飯,那個時候的諸多尷尬和陌生,如今已經一掃而空了。
現在爹是爹,兒女是兒女,媳婦是媳婦,又有還沒生出來的血脈,飽含著大家的希望,即將帶給大家不知道多少添丁的歡喜。
夢巧兒也陪著這爺仨喝起來。
她以前也頗會喝酒的,因為軍門要戒酒的,如今半年沒碰,實在是嘴饞,跟著爺仨不知道喝了多少。
喝到後來,也不知道誰敬了誰,胡亂碰杯。
蕭杏花和秀梅這對大肚子的婆媳,從旁笑看著這一切,時不時幫他們夾菜,而佩珩則是小心地照料著母親和嫂嫂。
屋外的院落裡,有雪花無聲地落下,落在門旁的松柏上。
而在不遠處,有煙火竄天而起,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火花來。
這是蕭杏花和兒女媳婦在燕京城的第一個年,過了年,她就三十三歲了。
三十三歲的她,人生已經如此圓滿,有疼愛自己又有權有勢的夫君,有上進孝順的兒子,還有體貼懂事的媳婦女兒。
這輩子,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。
晚間,當這場家宴散了,她半趴在床榻間,微合上雙眼,緊緊攥著柔滑的絲緞被褥,斷斷續續地嘆道:“若你當年不離開咱大轉子村,我現在會如何……”
後面半跪半蹲往前微微俯身的男人,大滴的汗珠落在蕭杏花脖子上,帶給她灼燙的溼潤感。
“能怎麼樣,就像隔壁的嫂子嬸子,圍著鍋臺轉,牽著一個抱著一個,沒事掐著腰再和兒媳婦罵罵架!”
他咬牙這麼說道,一邊說,一邊忙碌著自己的大事。
蕭杏花聽了,大口出著氣在那裡笑:“說不得還會為了家裡丟了雞在村口罵!”
她這麼一笑,蕭戰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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