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節(第2/4 頁)
個長輩幫著張羅,是以這親事耽誤到現在。
好不容易認了親,家裡哥哥嫂嫂都來了,誰曾想,這一家子滿燕京城張羅著他們兒子的事,不但霸佔了晉江侯的府邸,還喧賓奪主地狐假虎威的。
皇太后說這話,是給霍家下馬威。
“是,草民謹遵皇太后教誨。”霍行遠還能說什麼呢,他只能微微彎身,越發恭敬地這麼說。
佩珩輕輕嚥下一口茯苓糕,心裡卻明白,在這一刻,有一種叫骨氣的東西,已經到了崩裂破碎的邊緣。
“皇奶奶,話可不能這麼說,如今晉江侯無後,也沒有要成親的打算,以後自然會從侄輩中挑一個有出息的來繼承她的衣缽,承襲她的爵位。她以後年紀大了,那位承襲她爵位的自然也會好生照料,怎麼會像皇奶奶說的這般淒涼。”
她這話一出,皇太后頓時拉下了臉:“大人說話,小孩兒插什麼嘴兒,也真是不曉事!況且以後晉江侯的爵位由哪個來承襲,豈是你個當公主的能輕易議論的?現如今晉江侯年輕尚輕,不要說你,就是你父皇,又怎敢輕易說她的爵位該由誰來承襲!”
因當今天子只有寶儀公主這麼一個女兒,又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兒,是以一直是寵著的,又因她幼年喪母,雖交由其他妃子來撫養,可是誰又能管得了這麼一位任性驕縱的先皇后的血脈,是以這些年才養成了她越發跋扈的性子。
只是她再怎麼跋扈,自然也不敢在皇太后面前放肆,如今見皇太后這般斥責自己,也是傻了眼,委屈得不知道如何是好,瞪了半響,最後終於咬咬唇:“皇,皇奶奶……是我錯了……”
嘴裡這麼說著,眼裡淚水卻噼裡啪啦地往下落。
殿中分外安靜,大家都不敢說什麼了,原本臉上的也笑也都是收起來,佩珩的手落在茯苓糕旁邊的桌面上,輕輕地放著。
皇太后挑眉,根本沒搭理自己這小孫女,又去掃了眼旁邊的霍行遠,卻是嘆了口氣,語重心長地道:“霍公子,寶儀是哀家孫女,從小哀家沒能好好教導她,慣得無法無天的,可是她便再不懂事,你也不該隨著她性子任意妄為。你瞧……這大過年的,各府裡的家眷姑娘都要過來給哀家拜個年,請個安,你個大男人戳在這裡的,終究是不像話。聽說你還是個讀書人,按說讀書人更該知道本分吧?”
皇太后這一番話說出來,旁邊的寶儀公主也是呆了。
她沒想到皇奶奶不但罵了自己,還給自己這新駙馬一個下馬威。
喊什麼霍公子,這是根本沒把霍行遠當成自己孫女婿,至於說什麼讀書人更該知道本分,寶儀公主便是再不懂事,也知道這是把霍行遠羞辱到家了!
一旁眾人這個時候是大氣都不敢喘,就連原本坐在鏽墩子上的屁股,也有些泛燙,只覺得那鏽墩子燙人,坐不安生,只是這個時候也不好動彈罷了。
而霍行遠,一個飽讀詩書的少年,此時驟然間聞聽這話,簡直是猶如被雷劈了一般,整個人愣在那裡,過了半響,他才噗通一聲。
兩個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了,那是連一個錦墊兒都沒有的白玉石地板。
“霍行遠知罪,請皇太后責罰!”
一個字一個字地迸出,用盡了霍行遠所有的力氣。
佩珩眼觀鼻,鼻觀心,沒說話。
反倒是蕭杏花,站起來,笑了笑,打起了圓場:“太后娘娘,今日這事,固然是做晚輩的不懂事,可是我瞧著,也是寶儀公主一心想著孝敬你老人家,想讓你老人家看看這霍公子。”
說著間,她看了看霍行遠:“年輕人,沒見過世面,又一心聽公主的,公主讓他過來,他自然是想著來給太后娘娘請安了。其實說起來,在場的也不是外人,都是平日熟了的,也犯不著計較那麼多,所以今日這事,太后娘娘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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