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節(第2/2 頁)
戰庭的胳膊,讓他坐下,這才放柔了語氣,軟綿綿地道:“其實也沒什麼,只是當時在白灣子縣,我看好了一個年輕後生,人是不錯的,配咱家佩珩正合適。不曾想如今咱們來燕京城,這件事怕是耽擱了。我今日問了問佩珩的意思,那孩子竟然是個死心眼,不想負了那邊,所以,我想著……”
她笑看著他,等他答話。
蕭戰庭一聽她這麼說,那眉頭便微微擰起了。
白灣子縣?
疑惑地看向蕭杏花:“是什麼樣的後生?人品如何,家世如何,怎麼之前沒聽你提過?”
“也是之前一時沒想起來和你提,這幾日記起來這檔子事,便說一說。那個後生人倒是不錯,是當地的富戶,姓霍,家裡排行
“我怎麼樣?我怎麼樣?你說啊!蕭鐵蛋我告訴你,有話你就說清楚,不要在那裡紅口白牙汙衊人,什麼叫我惦記著人家郭玉兒?當年有你在,我敢看人家一眼嗎?我要是敢多看人家一眼,你還不把我活生生拿鞭子抽死啊!”
“你說這話,總得摸著胸口問問良心,我打你?我真捨得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嗎?”蕭戰庭無奈而沉痛地望著蕭杏花。
其實那次她差點和人親嘴兒,他心口跟被人拿著刀子剮,疼得連喘氣都不能了,一怒之下真拿著手裡的鞭子恨不得抽她幾下子,也好讓她知道,什麼是疼。可是後來她抱著他腿,哭唧唧的求饒,他哪裡還捨得,心裡疼都疼死了。
“你才要摸著心口問問良心,你難道沒欺負過我?你敢說沒動過我手指頭?”誰知道蕭杏花比他還委屈呢,一肚子的苦說不出,當年的事不能提,一提一把淚啊!雖說他沒真打她,可是那鞭子梢兒掃過嫩生生的身子,那種可怕的戰慄,她至今還記得呢。她當時才多大,勉強十四,小姑娘家羞得很,卻被他在大白天的山林裡扒光了,她當時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!後來那火熱熱的身子覆過來抱她,她又羞又臊又怕的,若不是她乖覺,知道趕緊哭唧唧地喊著鐵蛋哥哥在他懷裡求饒認錯的,他能就那麼在野地裡真要了她!
“是,你當然不喜歡我動你,別說動你一根手指頭,就是看你一眼,你都嫌腌臢是不是?”他也是紅了眼睛:“你是真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好了!戰死在外面,這輩子別回去!”
“蕭戰庭,這些年你在外面,十五年哪,十五年沒回來,和死了有什麼兩樣,看到沒,牌位都給你供上了!”她也是急了,口不擇言的,心裡卻越發堵得難受,這死鬼男人,如今竟說出這麼戳心的話,怎麼就沒想想她的難?!
“是了,那一日在街頭,我認出你,你卻眼珠兒左右轉,算盤打得滴溜溜,當我沒看出來?心裡不知道怎麼盤算呢,若不是因了牛蛋的事,怕是根本掉頭裝了不認識我吧?”蕭戰庭說出這話的時候,聲音都帶著沉痛的嘶啞。
是了,滿心以為她和孩子們早沒了,痛了十幾年,想了十幾年,乍見了,知道自己兒子那麼大,她也還活著,心裡能不高興?當時整個人都是木的,木得不知道說什麼好,可是卻又想起她當時那滿臉的盤算樣兒,不免心寒。及到後來,她和孩子們終於搬過來和他一起住,結果說到晚上在哪兒睡,她真是嚇得跟什麼似的,唯恐他和她同住了。
若他是個叫花子上門,沒功沒業的,她這麼嫌棄也就罷了,他認了。可是他如今再和以前不同了,富貴榮華,想給她什麼就是什麼,她卻依然嫌棄成那副模樣?
“是了,我就是要假裝不認識你,回頭好找我玉兒哥哥去,人家早沒了房裡人,正等著我過去暖被窩呢!”蕭杏花心裡是更氣,她沒想到,這男人竟然倒打一耙子?怎麼不說說他身邊現成守著個小妖精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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