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節(第3/4 頁)
,後來又見薄夫人提到修腳,一雙清潤的眸子頓時盯住了薄夫人。
這個人是故意的,一定是故意的,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,故意給自己娘難堪?
薄夫人感覺到了那小姑娘眸光中的異樣。
年輕稚嫩的女孩兒,用像刀子一樣尖利的目光盯著她,彷彿她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。
薄夫人忽然有些遲疑了,這種事,她該當場說出來嗎?
她是曾經在別人面前嘲諷過那個鎮國侯夫人,不過當時大家都在那麼說,她也沒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對。
可是現在,她這樣去揭人傷疤,真得好嗎?
況且,她這麼一個國公府的夫人,去說這種事,總是不怎麼得體吧?
寧祥郡主在旁邊自然感覺到了薄夫人的遲疑,她輕咳了聲,卻是故意問道:“為什麼,為什麼有女人做這個?”
修腳,這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了。
薄夫人見寧祥郡主問起,知道自己今日不說也得說了,這個惡人看來必須自己做了。
她咬了咬牙,不敢去看那鎮國侯府小姑娘的目光,便繼續開口道:“其實也沒什麼,不過是聽遠房親戚當笑話講吧,說是有些女人為了生計,便去做這個,或許女人做這個總比男人要做得好吧!”
她話說得含蓄,可是眾人都明白了其中意思。
在場的都是貴族豪門中的家眷,那些下等之事自然不好輕易說出口,可是這不意味著她們不懂。
做這種事,應是有正經的,有不正經的,若是男人給男人做,自然是正經的做法。
若是女人跪在那裡給男人做,便是再正經的事,也能讓人想出幾分不正經來。
而薄夫人剛才的話,顯然是有那含沙射影的意思。
安南侯夫人皺了皺頭,她是八面玲瓏的人,聽薄夫人這麼一說,便多少意識到了什麼,不著痕跡地看向了旁邊的鎮國侯夫人蕭杏花。
此時的蕭杏花,臉上依舊帶著之前的笑,只是那笑,總覺得有幾分生硬。
她目光下移,便看到了她握在袖子底下的拳,緊緊攥著,輕輕顫抖。
安南侯夫人心中一抖,意識到了什麼,忙熱絡地笑著打趣說:“到底是窮鄉僻壤的,不曾想有這等稀罕事,我看今日不是正好叫了說唱的班子嗎,把她們幾個招呼過來,給大家說唱幾段,也好解悶,各位夫人覺得如何?”
周圍的人也都是人精,自然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她們便是沒注意到蕭杏花的異樣,可是薄夫人先提了人家以前住在哪個哪個縣,之後又說那縣裡有這等下流事兒,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對勁。
人家鎮國侯夫人就是住在那裡多年,她卻非要提那裡的事,這不是活生生地給人家鎮國侯夫人難堪嗎?
大家心裡有了想法,只是不敢明說而已,畢竟不願意開罪薄夫人,唯獨那汝凌侯夫人,卻是笑了笑,輕描淡寫地道:“安國侯夫人,雖說今日你是東道主,可是我這個人性子一向直,也該說你幾句。咱這是一群女人家聚在一起,也是沒事給自己找樂子吧。若是哪個覺得自己文采出眾,彈個琴吟個詩就是,也好給大家湊熱鬧;若是哪個不愛這一出,吃吃喝喝玩玩的,再一起閒聊幾句也是好的。沒得提什麼說唱,這裡不是夫人太太,便是年輕的媳婦,連一群雲英未嫁的小姑娘也有,提這些,沒得倒是玷了她們的耳朵,若是如此,以後誰也別出來玩兒,都躲在家裡看書繡花得了,豈不是落得個耳根清淨!”
汝凌侯夫人這話一出,那薄夫人臉色頓時變了。
她說出那話時,其實也覺得頗為不妥當了,如今人家這麼一說,可真真是被她臉面丟地上了。
她待要乾脆離開,又覺得沒臉兒,這個時候也只能站在那裡不吭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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