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節(第1/5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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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想想早年你是怎麼鬧騰我的,萬想不到你也有今日。反正昨晚那事兒我不愛,沒得點滋味倒是把人折騰得夠嗆。”
蕭戰庭看著她笑,笑得肆無忌憚的,可真真是一臉的恃寵而驕,偏生他還真拿她沒法子。一時心裡有點發悶,難道以後真能這樣了?
此時那些外面的丫鬟才被叫起來,小心翼翼地收拾床上並旁邊的小几甚至還有鏽杌,這些儘管經過那位鎮國侯的擦拭,卻依稀有些皺巴巴的痕跡,倒是讓那些丫鬟看出些許端倪,一個個低著頭,不敢多想多看。
而旁邊一時這未曾得到任何滿足的鎮國侯爺,認命地抱著自己懷裡的女人,進了旁邊的湢室,仔細地清洗過了,這才出來。
丫鬟們在旁伺候著蕭杏花,幫她穿衣梳妝,蕭戰庭便坐在旁邊的雕花老檀木椅上看她。
如今蕭杏花當了這侯門貴夫人,用度自然和以前不同,先不說自和蕭戰庭夜裡合房後,她怕自己身上糙,都特特地用牛乳來擦拭身上,再泡那嬤嬤給特製的香露浴。而那一雙手都是每日早中晚三次用牛乳來細細浸泡,之後再抹上上等的香膏。
也是因為,養護下來月餘,她這渾身的肌膚都已經嫩得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。要不然也不至於蕭戰庭之前才捏一把那細腰,便覺得彷彿魂兒被吸了一般。
而如今,因她才沐浴過,便見丫鬟給她細細地養護那烏髮,又給她臉上手上又傅了香粉兒。
蕭戰庭心裡其實是有話要和她說的,只不過倒是不著急,如今見她這般被下人悉心伺候著,又見她那烏黑的髮絲都泛著亮,便不由想起來了:“那日初見你時,頭上尚有幾根銀絲,如今倒是不怎麼見了呢,這倒是底下人伺候得好。”
蕭杏花懶洋洋地半倚在那裡,正覺得彷彿那被抽了筋的魚兒,半癱不癱地沒勁兒,此時聽得這個,卻是道:“你想得倒美,其實是讓人給我把那幾根難看的齊根剪去了。”
蕭戰庭聞言,便道;“我聽人說,白髮早生,都是操勞過度,腎虛血虧,趕明兒我讓太醫院的王大夫過來瞧瞧,給你開幾個方子,好生調養。”
蕭杏花聽他這麼說,便睨了他一眼:“你有那閒工夫,還是想想咱家女兒的婚事吧!”
以前兩口子說話,身邊一群丫鬟圍著,她覺得並不自在,倒彷彿是有外人在似的,如今慢慢也習慣了這奴僕成群的日子。習慣了後,慢慢覺得彷彿奴僕在身邊環繞著很自然,便也不再拘束,竟當著丫鬟的面和蕭戰庭說起這事來。
蕭戰庭倒是沒在意的:“這個我已經去辦了。今日見了皇上,提起了佩珩早就心有所屬,並命屬下急趕往白灣子縣,將那霍家老六請來燕京城。”
如此一來,太后再怎麼樣想成就這樁婚事,也不能搶拆鴛鴦。
蕭杏花見他這麼說,倒是有些意外:“你原本對這樁子婚事是極不待見的,如今倒好,被逼得都要認了?”
蕭戰庭聽聞,面上也是帶了點笑意,走到她身邊,摸了摸她的發,卻是道:“我的女兒,龍子龍孫都想娶的,以後便是這樁婚事真得不如意,再尋其他就是了,又不是那尋常再蘸女,哪裡缺了夫婿呢。”
蕭杏花聽了這話也是笑了:“這確實倒不失一個法子。”
其實別說是嫁不成那霍六也於名聲無損,便是嫁過了和離,原也沒什麼。大昭國曾遭連年戰亂,也就是最近十年才慢慢太平下來的。
可是在這烽火連年之中,不知道多少婦人女子流離失所喪了性命,壯年男子亡故的更不知道多少,以至於中原一帶人煙稀少。在這種情境之下,本朝民風自然尤比其他時候更為開放,女子帶著兒女二嫁,真是再尋常不過了,甚至一些地方縣令還出臺過法令,凡守寡婦人再嫁者,皆免一人賦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