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節(第2/4 頁)
個人。
如今,不曾想涵陽王再次進宮,自己竟然在最為落魄失意時重新看到了這個人。
她知這個人便是窺知了她如今的處境,也斷然不會有嘲笑之意,他那樣的人,生來就是個謙謙君子,彷彿永遠能夠恰如其分地體恤著別人。只是她自己終究覺得無趣,遙想當初御花園裡,她堅定冷漠地說自己心有所屬,再後來,他傾力相幫,爹爹卻上前給了他一拳頭,打得他個鼻青臉腫。
一時心裡有些失措,是想著陪了嫂嫂和長芮縣主上前拜一拜,便裝作若無其事走開的,誰知道一恍神的功夫,嫂嫂不見了,長芮縣主也不見了。
沒奈何,她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前,躬身拜見了涵陽王。
涵陽王微微擰眉,望著眼前的小姑娘,不過是一年多不見,看著比以前沉穩了許多。
“聽說姑娘前些日子病了?”涵陽王神色溫柔,淡聲問佩珩。
“是,病了,不過如今早好了。”佩珩低頭這麼道,心裡卻是想,他果然是知道的,知道自己所謂的心有所屬,不過是一場小孩子固執的笑話,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,徒徒惹人說笑。
“瞧著姑娘氣色,倒是極好,只是這天冷,這邊又是冰雕,仔細又著了涼才是。”
“勞涵陽王殿下掛心了,不過是陪著幾個相熟的嫂嫂和姑娘們略過來看一看。”
口中這麼說著,心裡卻是泛苦,其他姑娘們還在看冰雕,嫂嫂和長芮縣主又不知去向,倒是留了自己在這裡應對涵陽王,真是好生尷尬。
這涵陽王,今日也是無意中遇到了佩珩,其實是有些話想說的,只是望著她對自己頗有些躲避的神情,再想起以前,也是多少意識到了什麼。
他抿唇,苦笑了聲,不免心裡有些自嘲。
“姑娘,小王還有事,先行告辭了。”
這話聽在佩珩耳中,卻是多少察覺到了一點失落的意味。
那點失落很是輕淡,猶如晨間一縷薄薄的霧氣,在初升的朝陽下一照,根本看都看不到的。可是因了這是涵陽王,因了他是一個彷彿永遠溫和地笑著的男人,所以這點失落,便是再為輕淡,也格外能讓人察覺。
佩珩微怔了下,抬首間,卻見涵陽王已經轉首要離去。
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,她甚至彷彿看到了他唇角的一抹自嘲和苦笑。
心中一動,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張口:“殿下留步。”
涵陽王聽得此言,有些意外,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,默了片刻後,才緩緩轉過身來:“姑娘,還有事?”
佩珩其實是剛才一時衝動,這才叫住他,如今他真停下來了,她卻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她臉上微微漲紅了下,在那溫和詢問的目光注視下,不知道怎麼,竟然開口問道:
“涵陽王殿下,恕臣女冒昧,請問殿下心中,可有什麼事,引為終身之憾,卻又人力不能為?”
涵陽王倒是沒料到她竟然問出這個,溫潤的黑色眸子認真地凝視著她。
佩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和莽撞,自己和涵陽王並無深交,好好地怎麼問出這個?當下深吸了口氣,低下頭:“是佩珩冒昧了,涵陽王殿下,煩請恕罪則個。”
可是這個時候,涵陽王卻開口道:“我在別人眼中,雖是先帝之子,當今聖上的胞弟,又是封涵陽這富庶之地,本該萬事順遂才是,可是我也是人世間凡夫俗子,自然會有一些人力無可挽回的憾事。只是人生本就如此,原也莫可奈何,既然活著,便終究要往前看,試圖去忘掉過去,才是正理。”
佩珩聽著這話,自是有些意外,一是她不曾想,他竟然真得回了自己這交淺言深不該問出的話,二是她更不曾想,堂堂親王,竟然也會有這輩子無法彌補的憾事,以至於苦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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