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節(第2/3 頁)
衛琬穿得清涼,身上一股子臭味。帶隊老師也顧不得那麼多,連忙把人帶回去。
金子陽呆了:“她怎麼了?”
“又餓又累,昏了,放心,沒大事。”
金子陽才湊上去看了眼,被一股惡臭燻了回來:“衛琬到底去哪裡了啊,這麼臭……”
還好衛琬昏迷未醒,不然得被他生生氣死。
帶隊老師說:“我們找到這位同學的時候,她腕錶壞了,不能傳送求助訊號,但是因為內裡磁條沒有壞,她的動態一直都是好的。奇怪,這麼多年第一次出現腕錶壞掉的情況,怎麼會這樣呢?”
角落的裴川,冷冷彎了彎唇。
最後兩個同學也在這時回來了。
鄭航一回來也被這股味道燻得後退了一步,他皺了皺眉,才看到那是衛琬。他倒是沒有金子陽缺德,嚇了一跳:“衛琬?衛琬?”
衛琬沒醒,被送到醫生那裡了。
她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人,就是從窗邊看藍天的少年。
裴川穿一身黑色,在八月的陽光下,卻生生滲出幾分幽冷。少年身高頎長,他回頭,衛琬瞳孔緊縮。
她幾乎尖叫了一聲,就要撲上去:“你為什麼這麼害我,為什麼!”
衛琬衝過來,他並不攔她。
只是在她腰間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時,她不敢動了。
那是一個電擊棍。
衛琬不可置信抬頭看他的時候,他笑:“知道該怎麼說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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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一群同學關切的目光,衛琬手指緊握:“我、我摔了一跤,腕錶磕在了石頭上,失靈了。”
她說完,目光卻不可控制地落在另一個少女身上。
十五歲的少女,單純又美好。
貝瑤自以為和衛琬無仇無怨,她去拿了一碗粥,等衛琬情緒平復了,悄悄放在她床邊。貝瑤不喜歡這個人,可是也沒有討厭衛琬的理由。如果是自己,被迫在叢林生存五天,一定會很害怕的吧。
衛琬顫抖起來,她幾乎想嗚咽出聲。
她之前想要在一起的,竟然是個冷血惡毒的魔鬼。他甚至怕他心愛的少女知道他是個什麼人,來刻意威脅自己。
衛琬此刻完全不嫉恨貝瑤了,貝瑤有什麼錯?不,她什麼錯都沒有。
她甚至比自己更倒黴,被這樣一個神經病看上。
衛琬喝完了粥,閉上眼睛休息了,事關裴川的,她一個字也沒說。
離開那天,山上空濛,不一會兒下起了雨。雨傘分發不均。
裴川雙手插兜裡,獨自走在雨中。
“裴川——”貝瑤雙手做了一個小喇叭,笑著喊他。他回頭。
彼時山間水汽氤氳,她撐一把透明的傘,一路向他小跑過來。
穿上假肢的少年太高了,她踮起腳尖,努力把他遮住。
少女香氣襲來,讓他有片刻的晃神。
是啊,他不是一個人了。
他接過小傘,替她撐著。
貝瑤說:“很快就可以坐車了,你不要淋感冒。”
小時候的裴川常常生病,所以她總是很怕他突然又發燒。
然而她可能不知道,長大後他鮮少生病了。
少年黑色的頭髮上已經微潤,貝瑤苦惱極了,要是她跑快點,他就不會淋個半溼了。
車子終於開過來,一路搖搖晃晃,又開回了市裡。
衛琬提前下車,她失魂落魄,唇色蒼白。
貝瑤從車窗看著她的背影遠去,輕輕皺了皺眉。
她突然,很想證明一件事。
小區很快到了,夏花開在花圃邊緣,貝瑤發現裴川竟然也回來住了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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