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(第2/6 頁)
這樣的事,還在孟府時他書房的陳設便不需下人們動,便是她也得適可而止。
“換了罷,我瞧著也膩了。”孟歲檀抽出她抱著的畫卷,開啟後是一幅玉蘭圖,眼眸彎了彎:“就這個罷。”
寧離想勸阻他,薛太傅風雅,素來喜好玉蘭,這是她為薛太傅的值房內所備,被孟歲檀搶了去,若是薛太傅發難便如何。
“大人,這圖是要掛在薛太傅值房內,您拿走於情於理都不合適。”寧離急說,本能想去拿那圖。
“無妨,我會與薛太傅表明,他還欠我一個人情。”孟歲檀施然一躲,大步流星的進了內屋換下了那幅字畫。
玉蘭寧靜皎潔,春和景明,畫卷上的折枝影象從窗邊探出,像人瞧了便眉目舒悅。
他把字畫一折又回身遞給了寧離。
寧離懵然看著他,這字畫非畫院所出,不知他為何把這字畫遞給她。
“大人,這字畫非畫院之物。”她委婉道。
孟歲檀這才回神意識到,收回了手,寧離見沒什麼事便要和雲黛轉身離開。
“寧離先留下。”他突然說。
雲黛知趣的退了出去,寧離回身問:“大人可還有旁的事?”
“我送你的那些首飾去了何處?”他冷不丁這樣一問,寧離竟有些心虛:“怎的突然這樣問。”
“慈光寺侍從在收拾屋子時發現了這個。”他把小箱子從桌下拿了上來,原本是讓侍從扔了下來,但孟歲檀最後還是撿了回去,鬼使神差的大約是想再見時問問她。
寧離看見那箱子,一愣,更心虛了,但既被發現便索性不再裝:“對,你……送我的首飾我都拿來磨成粉作了顏料,還不錯。”
孟歲檀氣笑了,倒也不是氣她糟蹋東西,而是怕她不喜歡還憋著不說,好聲好氣的問:“為何?可是不喜歡?”
“沒有……就是我不缺罷了。”寧離摸了摸鼻子。
這個理由當真是叫他無可指摘,不缺所以不需要,他記得寧離及笄前他也送過她首飾,那時寧離既寶貝又歡喜,如今……
“算了,你若喜歡,便隨你做主。”他謹記著不能跟她發脾氣,也不要過多的管教,她怎麼喜歡怎麼來。
寧離啞然,隨後又忍不住說:“大人能否不要再這般了,我真的不需要。”
孟歲檀沉默了半響,他只是想比虞少淵做的更好罷了。
“虞少淵做得,我自然也做得”他淡淡道,寧離自然下意識的認為他是在說兄長這個身份,大約是因為那三年的愧疚,才叫他突然性情大變,做出許多奇怪的舉動,她逃避一般的忘掉那事,堅持認為孟歲檀就是作為兄長的身份混淆了情感。
畢竟他心裡素來只有利益、規矩,怎麼會懂真正的情愛是什麼,不過他總是這樣,也叫寧離有些煩躁:“大人怎的總是同虞師兄比。”
自然是因為在乎,看不過眼分明都是兄長,卻這樣區別對待:“我……”
“為什麼大人難道不知道嗎?”她神情赧然,雖說有故意的成分在,但這般大膽的表露還是有些不自在。
寧離一句話又把孟歲檀打回了地獄,不一樣,他更重要,心中震盪出絲絲縷縷的疼意,但面上沒什麼神情,寡言漠然,不願洩出一絲一毫的崩裂。
“師兄還在等下官,下官先告退了。”寧離繞過他,忘了顧及儀態,小跑了出去,幸而雲黛在不遠處等著她,走近了她也沒問說了什麼,只是拽著她離開了東宮。
殿內授課結束後,薛太傅回到了值房看著自己臨窗而掛的迎春皺起了眉頭,恰好守門的侍衛進來替孟歲檀傳話:“太傅,少傅說瞧著那幅玉蘭圖很喜歡,便想用這幅字畫替換了去。”
侍衛遞上字畫,薛太傅展開後眉目舒展,便不跟他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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