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節(第3/4 頁)
人都還在貢院裡,阿阮去那兒肯定能找到他妻主。
對於阿阮來說只要能見著妻主就行,而別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知道。
蔣梧闕帶著封禹進京面聖,正好跟退朝出來的晉老迎個正面。
蔣梧闕皺眉問道:“省試舞弊之事如何?”
晉老自嘲的笑笑,“事情結束了。要做飯下.毒的是個廚子,動手的是伙伕,雷聲大雨點小的查了半天,最後被處罰的卻是鍋底的一個柴火……您說有趣不?”
蔣梧闕瞬間明白事情的結果,眉頭不由皺的更緊。科舉選取的可是朝廷的人才,將來都是支撐著朝廷的棟樑支柱,省試舞弊絕對不容輕視,可如今卻被母皇雷聲大,雨點小的就此掀篇了……
蔣梧闕半響兒後才幽幽吐出胸前的一口濁氣,看著晉老輕聲說道:“省試批閱的結果也快出來了……”
這次如果還動不了太女,那就只能再從別處下手。
蔣梧闕和封禹進入御書房,兩人朝坐在龍椅上看摺子的蔣錕鈞行禮,齊聲喊道:“母皇。”
蔣錕鈞抬頭,看了兩人一眼目光又移到手中的摺子上,語氣平淡的說道:“回來了?”
她拿起硃筆在摺子上點評,寫完才說道:“回來就去看看你們父後吧,他念叨封禹有些日子了,想必是想你們了。”
蔣梧闕眉頭微皺,蔣錕鈞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外乎想把兩人打發走,她試探性的提起省試之事,卻見蔣錕鈞眉心一皺,“你們剛回京,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回府好好休息才是,至於其餘的事情,朕自有決斷。”
蔣梧闕心中無奈,都這麼些年了,母皇偏心的,依舊是太女和士族……
蔣梧闕回到府裡沒兩天,晉老提著壺好酒找過來,“陪老師喝兩杯。”
封禹在院子裡練武,蔣梧闕忙壓低聲音說道:“封禹不讓我飲酒,您還是自己喝吧。”
“出息!”晉老橫了她一眼,“被個男人管的死死的。”
蔣梧闕看出晉老心情不好,這才沒出聲回頂她“是誰怕師公怕的要死?”
晉老酒喝的有些多,把舞弊之事仔細跟蔣梧闕說了一遍,“參加科舉的舉人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,太女竟讓刑部尚書用刑,可見其意惡毒。
當時你是沒親眼看見,我進入刑部大牢的時候,她們正在逼供一個舉人,將人掛在牆上銬住手腳,用鞭子抽打……那種東西哪裡是用來對付一個文人的!”
晉老無奈的搖頭,“我千算萬算沒算到太女膽子這般大,竟然制天下文人而不顧。”她呵笑一聲,“她哪裡會怕,有那位站在她身後,她哪裡需要怕!”
這事兒涉及太女,又涉及太多計程車族子弟,皇上是不會為了一群舉人而捨棄這兩個的。
晉老搖頭苦笑,直言自己老了,是越發看不懂如今這朝堂格局了。
“蔣氏朝廷如同一塊肥沃的土地,這士族就是參天大樹,根纏著根藤繞著藤,擠死地面上別的樹苗小草,拼命榨取這土地的養分,枝葉遮擋著太陽,讓這塊地永遠見不得天日。
如果這樹不能連根拔除,遲早有一天,這地就要變成荒漠沙礫,風一吹,漫天黃沙,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“你是我學生,我再勸你一句,你若是拔不掉,不如趁早收手,帶著封禹回邊疆去,守好他手裡的兵權,你倆子孫無憂。”
蔣梧闕沉默著,手裡把玩面前的空酒杯,眼眸垂著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老師,”蔣梧闕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舉向晉老,隨後一口飲盡,將酒盞往面前桌子上一磕,說道:“這樹,非拔不可。”
這樹若是不拔,大蔣江山日益腐朽,太女登基,她和封禹都難逃一死。她想護封家安全,就必須拔掉太女背後計程車族大樹,坐上那個位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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