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三國]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(第1/2 頁)
理念紛爭無從勸解,鄭平幾人沒有再談此事,只論諸子文學。
郭嘉有心為荀彧寬解一二,提議作詩對酒。他率先做了幾首詼諧的“本初詩”,欲伸手撈一杯酒喝。眼角餘光瞥到鄭平摸了一塊翠碧的玉佩,那玉佩形狀獨特,好似一副針砭,郭嘉的指尖顫了顫,下意識地換了個方位,摸向侍女為荀彧準備的水壺。
他為自己倒了杯熱水壓驚,彷彿剛才把手伸向酒壺的人不是他。
荀攸素來內斂持重,此時亦不免多了一分笑,更遑論對側的荀彧,眉眼間的憂思盡數散去。
對詩至半途,卻無美酒可飲。
郭嘉略覺乏味,提議換一樣消遣打發時間。因瞧見荀彧因病透出幾分倦色,郭嘉一面想讓他好好休息,一面又擔心他陷於舊事,不得開懷。
左思右想,郭嘉忽而拂掌,擲出一個“好主意”。
“以樂舒懷,暢也。文若憂慮難解,又偶感不適,正是該用樂音排解一二……病中不宜費神,文若今日就當一聽眾,隨樂音入眠,豈不妙哉?”
這話本沒有問題,但結合郭嘉往日的胡來,以及己方某位“大師”的獨特屬性,荀攸的眉心狠狠一跳,生出幾分不祥之感。
他罕見地截斷郭嘉的未盡之言,主導道:“正該如此。今日就由我為諸位撫上一曲,還請叔父細聽。”
郭嘉並沒有順著荀攸的話下坡,更不準備停下原來的打算。他制止荀攸欲起身去琴架邊的舉動,目光灼灼地看向鄭平:
“何須公達出手?正平之曲,慷慨激昂,素來有治病通竅之神效。近些年來,主公的頭風之症逐漸緩解,正是因為時常傾聽正平奏曲,耳清目明。文若不如也聽上一聽,保管身心舒泰、藥到病除。”
荀彧:“……”
儘管荀彧因為居中持重,鮮少隨軍出征,不曾聽過鄭平的《恫嚇》神曲,但他只是沒機會親身領教,並非閉目塞聽,哪能不知此曲的真正威力?
見郭嘉睜著眼睛說瞎話,非要拉他共賞“神曲”,荀彧有些好笑,又有些無奈。
“若讓丞相知道你如此編排他,怕要氣得半夜打上門來。”
再提起曹操時,荀彧已心無波瀾。他轉向鄭平,縱然久聞“神曲”之名,仍不失好奇,意圖知曉到底是怎樣的曲音,竟讓那麼多人聞之色變。
在這份好奇之下,他對郭嘉的提議並無反對之意。即便難得見到荀攸神色微異,不斷地朝他打眼色,荀彧依舊預設了郭嘉的提議,作側耳恭聽狀。
這是鄭平自“周瑜請曲”後,第二次被人提出奏樂的要求。
鄭平挑唇而笑,整理衣襟,徐徐起身:“盛情難卻,衡便演奏一曲,聊以助興。”
荀攸責怪地看了郭嘉一眼,擔心荀彧拖著病體,受不得“刺激”,他已做好察言觀色,隨時幫叔父捂耳朵的準備。
三雙眼睛緊盯著鄭平,等著他從袖囊中取出小型排簫。
然而鄭平並未如他們所想。他將手伸入袖中,卻不是為了拿排簫。他揣著袖,緩步走到琴架前,淨手、燃香、坐下。
看到這一連串動作,即便是提議鄭平演奏的郭嘉,都忍不住虎軀一震,開始懷疑自己的提議是否妥當。
事反常即為妖,鄭平不吹排簫反而準備彈琴,莫非是在醞釀殺招,用更可怕的樂曲挑戰他們的雙耳極限?
不止郭嘉感受到一絲凝重之意,荀彧與荀攸也感受到少許前所未有的緊迫感,盯著鄭平的手,警惕著接下來可能聽到的不凡之音。
起勢,撥絃。
泠泠樂音傾斜而下,警惕的三人並未聽到任何有害耳朵健康的怪異曲調。
反而是悅耳流暢的曲音鋪陳蜿蜒,似高山流水,雲起雲舒;似綠影成蔭,曲徑通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