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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三國]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(第1/2 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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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平拎著這半桶水,拖著虛浮的腳步進屋。

這座屋子是典型的“一堂二內”民居,他任意選了一間臥室,推門而入,只掃了一眼,便確定房中無人。

房內很黑,鄭平卻似不受影響,闔上木製的門板,在角落的矮几上找到一盞油燈與燧石。

點亮油燈,火苗在雲獸的銜口中跳動。鄭平藉著闇昧的光線,粗略地將房中的景象掃入眼中。

一張掛在牆上的藤榻,幾口箱篋,兩隻矮几,以及一個盛著銅盆的木架子。

身上的疼痛隨著體溫的回暖逐漸明晰,鄭平開啟箱篋翻找,未找到任何藥材。

他便取了水,倒入銅盆,找了塊乾淨的絲絹清理身上的汙漬。

在水被染濁之前,明亮的銅盆照出一張年輕而桀驁的面容。

“啪——”

水被沾滿泥汙的絲絹攪混。鄭平匆匆擦去身上的塵土,取下藤榻,用剛找出的衾被把自己裹成一顆圓潤的蠶。

捂了大半天,那行屍一般冰冷僵硬的身子才終於緩過勁來。

四更天,約莫是凌晨1至3點,離宵禁解除還有幾個小時。

雖然不知道這是何處,可但凡古代,大多有“宵禁”一說,在非特殊情況的前提下,官方不允許平民在天黑的時候出門晃盪,否則嚴懲不貸。

而他初來乍到,人事不熟,即便可以用“急症就醫”之名躲過宵禁令的懲罰,也沒法在摸黑的情況下迅速尋找醫館。

在“冒險出門吹冷風,極有可能加重病情”與“苟在床上躺一躺,在溫暖的被子裡睡到天亮”之間,鄭平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。

然而,才閉上眼睛不久,鄭平就做了一個險些讓他面目扭曲的夢。

夢境的開始,是一個狂傲不馴、意氣狷狹的青年,不屑地對勸他去司空屬官陳群、荀彧等人那兒找尋門路的學子道:

“殺豬賣酒之輩,豈可讓我屈從?”

“荀文若(荀彧)?徒有虛表,藉著俊秀的面容去做弔喪的事罷了。”

說完,似猶不滿足,又將“司空”賬下的其他幕僚、武官全部噴了一遍。

“荀公達(荀攸)之輩,可叫他獨守墳塋;郭奉孝(郭嘉)其人,可叫他捧卷念賦……”

聽到這,鄭平驀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
這畫面有些眼熟,彷彿似曾相識。

他將腦中的資料迅速過了一遍,發現以上幾句話像是《三國演義》裡——某個叫禰衡的狂士當著曹操的面貶低曹營所有人的場景。

雖然用詞和記憶中的不完全對得上,但內涵基本相差無幾。

鄭平被迫傾聽青年的慨然陳詞,聽他一個不漏地把曹營有名的人物挨個噴了一遍,什麼“程昱許褚于禁”,一個都沒放過,最後還來了個點睛之筆的總結:

“除了以上諸人尚能讚一句‘可圈可點’,其餘匹夫,皆不過是無骨屏風、酒囊飯桶、案上俎肉罷了。”

……把曹營的中堅力量全部損了個遍,最後還要強調“上面幾句都是我發自真心的誇讚,剩下的花瓶、飯桶以及菜雞,連讓我提一嘴都不配”?

即便是以“口不留德”著稱的鄭平,此刻也不得不震驚於青年拉仇恨的能力。

隨後,他有幸目睹了青年的各種作死——四處損人,脫衣鼓曲,擊鼓罵曹,把曹操氣得鬍鬚倒翹,恨罵一句:

“豎子禰衡,孤殺你,如殺鳥雀爾!”

被許都實際掌權人清晰地表現出惡感,無異於被判了死刑。

許多曾被禰衡口頭得罪、懷恨在心的路人甲乙丙,如同得到了特赦的訊號,對禰衡目含譏嘲。

禰衡在罵完曹操後,對曹操的反應毫不在意,隨手把鼓槌往地上一丟,赤身果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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