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節(第1/4 頁)
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他哪知道情況。
然後老爺就罵姑爺太不是人,罵道:
“那個宋福生,看我離了縣城,搬遠了就不講人語了?真當我脫不開身不能回去收拾他?
說那話就是放屁,還老子娘在老家穿帶補丁的衣裳,我女兒和外孫女就不能穿綢緞,穿好的是扎他心。
我倒要問問他,他老子娘正在喝稀,他孝順、他是大孝子,他怎麼有臉面吃飽飯?他怎麼不把自己餓死?
他娘吃稀喝不上乾的,那是他們哥仨沒用,和我女兒穿好吃好有什麼關係?我女兒花的是錢家銀,關宋家屁事?
我當年真是眼瞎,童生有個屁用,做人的道理都不懂。”
回憶到這,老牛頭此時此刻真想跑錢老爺子的墳頭說一聲:
老爺您安心吧,您當年沒眼瞎。
不衝別的,就衝剛才小姐中氣十足的衝姑爺喊“你閉嘴”後,
姑爺竟然沒因為失了面子發脾氣,而且還商哄,豎著根食指,指天誓日保證要保護小姐安危。
就衝這個,老牛頭覺得他是既稀奇,又忽然莫名其妙同情宋福生了。
畢竟,這誰家婆娘敢對當家的脾氣這麼大?就是上門女婿也不該這麼對待。
還有,你瞅瞅你瞅瞅,姑爺居然在幫小姐做飯,他活這麼大歲數,也沒見過男人家做飯的。
這都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呢?那麻花怎麼那麼香,緊著咽口水也擋不住肚子咕咕叫喚。
唉,不服不行,難怪姑爺能考上童生,當年還拔得頭籌,患難見品行,老爺能閉上眼了。
宋福生哪知道老牛頭心理活動那麼多,他要是知道,都恨不得和老牛頭邀功道:幫媳婦做飯算個屁,等趕明定下來了,還得幫媳婦洗衣服呢,這可是親的。
宋福生感激於人家好糊弄,又暗爽自己撒謊天賦就是高,熱情的將第一鍋炸好的麻花遞過去,滿頭大汗張羅道:“吃,都吃,誰也別客套,跑路第一頓吃飽飽的,這叫好兆頭,預示以後不捱餓。”
一人兩根,等要喊錢佩英先別忙活了,趁熱趕緊吃口時,宋福生卡了下殼,忽然意識到,等抽空得和他家小碩士探討一個問題,那就是:在人前,怎麼稱呼你媽還不捱揍。
要知道這古代文人說話都謙虛大發了,他還是有身份的人,是不?童生,對外稱媳婦是“賤內”。
他確信,他要是敢叫錢佩英賤內,媳婦現在是失憶狀態,一點兒當古人的自覺都沒有,指定會隨性地瞪眼罵他:“你才賤呢!”
第十四章 糯米磚頭
女人就是這樣,忙的時候在前,吃飯靠後,眼裡也總比別人有活。
所以錢佩英沒聽宋福生的,依舊一鍋接一鍋炒麵茶,並且怕浪費油,手腳利索的還能接過炸麻花的活。讓丈夫坐老牛頭身邊透透涼風,悶在車廂裡做飯快要熱死了,也歇會兒,消停吃飯。
就這樣,她兩頭忙心裡還著急呢,打算趕緊把吃的做完,得倒出兩口鍋來,一鍋煮茶雞蛋,把古代家裡的二十多個雞蛋全煮了,早點煮上也早點兒浸味兒,煮鹹些能多放幾天。
一鍋燒上開水,拿出幾個水囊灌滿,把剩下的水全用了。
一來是倒出空桶,等到了老家再裝滿水,不浪費地方。
二來把水囊給老牛四壯他們都分發下去,以後那就是他們喝水的傢伙什,別都拿葫蘆瓢去桶裡舀水喝,你一口我一口的,誰知道誰有啥毛病。
另外還得單獨給閨女的水壺和米壽的水囊裡,預備放一些紅糖和薑絲,以防晝夜溫差大,倆孩子路上感冒,就是不感冒有糖在,也當甜甜嘴了。總比到了老家後,當著一大堆人面前偏心眼準備強,到時候給這倆,不給老家那些孩子,面上不好看。她不是愛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