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節(第1/4 頁)
萬幸咱們是在河南地界,歸齊王管轄,他是老皇帝的二兒子,不愛招災惹禍,咱們給他當臣民安居樂業好幾年了。
然而萬幸也是大不幸,我十分不看好他。”
“為什麼?”錢佩英擰眉,在她看來,在踏實人手底下討生活,比在愛征戰的人手底下強太多了。
“媳婦,他勢小啊!他現在和你這身體的爹住在一個城裡,王爺府在那。
但不是他多看重河南城才住那,是他管的地方少,除了河南,往東接,他只管理大半個安徽省。
然後,沒有然後了,連再往東的魯州都不歸他。
咱們這太平日子,怎麼瞧怎麼虛,不信你問問你閨女,我這大局觀有沒有錯?咱們啊,想過消停日子早晚得搬家。”
宋茯苓點點頭,言簡意賅給她媽分析道:
“我爸說的沒錯,要麼臣服,要麼有野心就擴大勢力跟人幹,固守一方還膽小,早晚得讓人吃掉,尤其咱們這位置。
媽,在現代的時候您應該聽過的,鄭州站,是唯一一個能到全國所有省會的火車站,可想而知,這地兒是重要的交通樞紐。”
隨著宋茯苓這番話落,就像是在印證她的猜想般,外面傳來了哐哐的急速敲門聲。
三口人被這突然的敲門聲震的,臉色都是一變。
錢佩英臉色變得最厲害,捂著心口道:“老宋,快點兒,你出去看看,這誰啊?往死裡砸門。”
說完發現女兒要和丈夫一起往外走,她又一把拽住宋茯苓胳膊:“你別去,咱倆見誰也認不出來,別兩句話就露餡。他們這古代太嚇人,還是咱不瞭解的朝代,殺人跟剁小雞兒似的。”
“媽,你冷靜點兒,有點兒太草木皆兵了,咱不能總不出門吧?我爸讓叫啥就跟著叫,誰能莫名其妙抓人就殺。”
理由很充分,錢佩英深呼吸兩下,乾脆跟著女兒一起出去了。
然而事實證明,當大門開啟那一刻,才從現代穿來的三口人好像真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,他們齊齊倒吸口氣。
只看門外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,他半邊身子都沾染了血跡,懷中還抱著一名看起來四五歲模樣的男童,男童滿臉汙垢,身上揹著一個小包袱。
受傷的青年在看見宋福生等人時,一句話也沒說,噗通一聲就低頭跪下了,隨後用沾血的右手,從胸膛處掏出了一封信鄭重地遞了過去。
宋福生預感大事不妙,接過信高聲喝問:“跪什麼,起來說話,發生了什麼事兒啦?”
得虧老牛頭也跟來了,也就是宋爸爸之前提過的,那位岳父大人給留下看顧鋪子的牛掌櫃。
他之前沒在第一時間露面,是跑去把騾子車拴上。
此時老牛頭急的眼圈兒發紅:“姑爺,快別問了,你問他沒用。他叫四壯,是個啞巴,是老爺給少爺當年買的隨從之一。您快點兒看信吧,老爺那面指定出事兒了,還得是發生大事,要不然小少爺不能被四壯抱來。”
“好好好,我這就看。”宋福生一邊展開信,一邊不忘點著少年郎懷裡的男童,暗示性提醒沒記憶的妻女:“你們趕緊給米壽抱屋裡去,給吃點兒東西,也問問侄兒發生什麼了。”
隨著宋福生這番話,錢佩英和宋茯苓就一起看向了四壯懷裡的男童。
小男孩也是在出現後第一次抬頭,黑乎乎的小臉辨不清五官,只能看清黑白分明的大眼,眼裡充斥濃濃的不安。
他好像已經渴的說不出話來了,只望著錢佩英,用嘴型無聲地叫了一聲:“姑母。”
錢佩英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感受。
在現代時,她是獨生女,除了女兒,其他的小輩兒她誰也不稀罕,也根本沒給人當過姑姑。
但是在這一瞬,很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