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三國]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(第1/2 頁)
鄭平不再去管獨立高階的劉協,大步往殿外走。吹入殿中的風帶來最後的話。
“丞相起生殺之事,乃為利己;陛下之所舉,亦為利己,二者並無不同。陛下欲絕境而為之,衡自不可相與。今日之事只當未入過耳,可若是陛下用心有異,欲用孔融等老友的性命以作威脅……恕衡狂悖,昔日既能一劍斬下細作的頭顱,今日也能以笏為劍,送陛下一家入后土團圓。”
劉協已然臉色鐵青:“□□平,你好生大膽。”
“衡之大膽,十五年前的丞相已然領教一二。天子若也想領教一番,衡隨時奉陪。”
身後不再傳來聲響。
片刻後,鄭平離開皇宮。
等他回到府上,得到門房彙報:不久前曹丕派人送來傳達幾句話,聽起來似是語焉不詳的撫慰,又似是單純因為事務繁忙而無法親自接見的道歉。
鄭平將那幾句話在心中斟酌了一番,追問門房:“副相可還留了別的話?”
門房搖頭道:“只有這些。”
鄭平示意自己已經知曉,屏退左右,獨自往內走。
曹丕只派人過來傳話,並未如往常那般親至,話裡話外也未有任何提到郭暄之處,這或許是為了避嫌,但更多的可能是代表了另一個訊息。
鄭平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他到郭氏的房中略坐了一坐,二人交談了什麼內容外人不得而知。僕從們只知道二人交談中途傳了郭暄進去,直到臨近宵禁,才見鄭平與郭暄二人面色迥異地出門,未如往常那般在路上閒談,而是一語不發,各自回了房中。
之後的幾天,鄭平沒事人似的去衙中打卯,偶爾去荀彧等人家中拜訪,與過去並無不同。
朝中的氣氛日益緊張,請曹操稱公的聲音越來越響,與之同時,反對的人則與日俱減,不是因故、犯事而罷官,就是心知事不可為,又因近期的動盪而不敢堅持己見。
在曹操受九錫前,他派人給鄭平送了一塊石板。
鄭平看著漆盤上那塊巴掌大的石板,譏誚道:“丞相莫非想讓衡在這塊石板上替他提一提墓銘?”
這回來送東西的公差並非上回在荀彧家的那個。或許是因為上回那些不美妙的回憶,那人在一聽要給鄭平送東西時,立即告假稱病,接手這一任務的是一個年輕而面薄的青年人。
聽到鄭平的不敬之語,來送東西的公差臉都綠了,生怕此語傳入曹操耳中,連他都討不到好。
他在心中暗道倒黴,卻不敢表達不滿,得罪這個赫赫有名的刺頭,只得咬牙擠笑道:
“聽聞縣侯無合適的玉枕,丞相命僕送了這塊石枕過來,給縣侯享用。”
曹操愛讓人猜謎的行為還是一成不變。鄭平從未有猜字謎的喜好,也不想深究送石枕到底是什麼意思,總歸不是什麼褒獎。
他沒有任何糾結就收下這塊石枕,不等公差舒一口氣,慶幸地告退,鄭平又開始找事:
“且慢,我這有一回禮,還請公差回去帶給丞相。”
公差好不容易放鬆的脊背再次僵硬。
曹操送過這麼多回賞賜,不管是好是差,可從來沒有一家說自己要回禮啊!?
他不由心神不定,生怕鄭平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取了一盆血淋淋的碎肉過來,讓他帶回去給曹操。
然而鄭平剛才的話在明面上屬於正常要求,由不得他拒絕。公差只得壓下自己不祥的想法,坐立難安地等待韓府的人取來“回禮”。
等拿到回禮,公差立刻一溜煙地離開。
他彷彿身後被猛虎追咬一樣,直跑出三條大街才狼狽地停下,抖著手將懷中的匣子悄悄開啟一條縫。
只一眼,他便確定裡面不是血淋淋的東西,放心地掀開竹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