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三國]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(第1/2 頁)
中年男子暗自怒罵,哪怕冷汗涔涔,依舊頑強地倒在地上,閉目裝死。
老者深覺丟臉,又恨鄭平仗著一個縣侯的爵位,在這裡目中無人地放肆。
可事已至此,為了不被繼續借題發揮,老者只能憋著氣,領著宗族向銅鞮侯見禮。
鄭平等人進城時,他尚可用“長輩與晚輩的私下會面”為由,以宗禮暫蓋國禮,藉著申飭郭暄的行為,豎起長輩的威嚴,跳過向縣侯見禮的環節。
可即便是那時,老者等人也不敢強求鄭平朝他行禮,更不敢左右他的行蹤,只敢藉著輩分的便利,逞口舌之快。
如今鄭平穿上縣侯的正服,坐上官制車駕,身旁還有部曲護佑,在如此正式的排面下,他們便是想倚老賣老,也得看看銅鞮侯部曲的拳頭願不願意。
暫時服軟後,老者不免生出少許疑惑:韓衡一向高傲狂躁,每次遇事都會當面與人對嘲,不屑使用銅鞮侯的身份壓人,怎麼出去了一趟,行事作風變了這麼多?
又想到對方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氣人,噴人的調調沒有任何變化,只不過神態情緒從狂傲激昂變成內矜冷嘲,老者認定對方必然在外頭找了神醫,治好了頑痼的狂病,所以變得難以撩撥,不好對付了。
正主突然不受狂疾所擾,他們這些人的計劃便成了個笑話。如今失了先機,當場被壓沒了氣勢,已是矮了鄭平一頭,老者正絞盡腦汁搜刮解決之法,就聽鄭平驟然發難。
“一個時辰前,六從祖與六從伯攔住我,與我說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謬語。我原以為他們二人乃是受人矇蔽,信了不實的流言,怎知,原來是財帛動人心——為了族中的話事權與幾畝族產,不惜迫害孤兒寡母,一面派人暗害縣侯的性命,一面捏造其身世上的汙點,妄圖逼死主婦。此等有‘勇’有‘謀’之舉,幾位……實不愧為韓王后人。”
所有族人皆被這幾句話說得頭腦發懵。大部分人是真的不知其中內情,突然接收到龐大的資訊量,驚得怔愣當場。
而老者與他旁邊的幾人又驚又懼。剛才他們見鄭平帶著部曲前來,雖有造勢,但言辭神色間沒有任何急切、憤恨之意,便認定鄭平對他們的小動作一無所知,來此只是為了探究身世的真相。
他們做好了細細掰扯的準備,以為鄭平已經踏入甕中,隨他們擺弄。哪知對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,在造了聲勢,踩了他們一通後,竟然直接開始問罪。
更可怕的是,對方說的話句句切中真相,顯然不是無的放矢。
最靠近老者的一個灰髯士人忍不住小聲而急切地詢問:“六從兄,他是如何知道的?難道他取到了證據?”
老者亦有幾分驚慌,但他更厭惡身邊幾人的畏縮,低叱道:“噤聲。收起這副不打自招的模樣,生怕那邊不能識破不成?”
叱完同謀,老者抬頭直視鄭平,凜然道:“縣侯給完下馬威,又一句話給我父子二人定罪?不知我這把老骨頭何時得罪了縣侯,莫非因為我平素眼裡揉不得沙,出於長輩之節指摘了幾句,縣侯就容不得我了?”
鄭平實在聽煩了對方虛偽的腔調,直接叫人把綴在隊伍最後面的行商拉上來,命他再次招供。
老者幾人眼色陰沉,聽行商坦白被人收買的經過,老者毫不猶豫地否認:
“不過是一面之詞……”
懶得與他糾纏的鄭平示意部曲把另外幾人帶上來,全是族內某幾戶的僕從。那幾個僕從一被推到人前,就落餃子似的跪了一地,一個接一個地宣告自己是被主家逼迫的,懇求網開一面,還不同程度地指證其他參與者,供認證物。
這一變故來得太快,老者幾人根本不及反應,一個個臉色慘白,完全不明白鄭平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所有的相關人員。
只有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