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三國]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(第1/2 頁)
屋內另一人目中含著興味,借抬袖輕拭唇角酒漬的動作,掩去唇邊綿延而生的笑意。
接受到曹操的瞪視,那人嚥下笑,垂袖作正經貌:“主公可要出門破除譖言,與禰處士大戰三百回合?”
曹操道:“主公有憂,幕僚分憂。奉孝最知我心,不若代我前去。”
郭嘉嘆了口氣,做出一副病弱貌:“嘉身骨孱弱,經不起舌刀唇劍,還請主公善待僚臣,不要將嘉推入疾風驟雨中。”
曹操沒將郭嘉這番促狹話當真,誰不知道郭嘉看著體弱,實則從未生過幾場病。回軍途中寒潮驟降,不少人傳了風寒,連精於騎射的樂進都倒下了,唯獨郭嘉活蹦亂跳,每日到帳中向他討酒喝。
經郭嘉這麼一打岔,他對鄭平那番話的少許薄惱被全部拋到腦後。而郭嘉的幾句睜眼瞎話並不能喚起曹操的憐惜,他無情地將案牘上的文書全部推了過去。
“孤體恤謀臣,怎捨得讓奉孝為難。奉孝既然不想站在‘疾風驟雨’中,那就埋進‘書林卷海’中吧——總而言之,禰正平與公事文卷,你必須選擇一樣。”
郭嘉佯作苦惱之色,透著深切的為難:“被唇刀捅死與被書卷壓死,有分別嗎?主公好狠的心。”
曹操“呵呵”一聲:“孤可以幫你兩個死法都安排上。”
大概是“不在毒舌中內傷,就在毒舌中變態”,曹操的“冷酷”讓郭嘉非常憂傷,他平緩地站起身,斂衽肅容:
“嘉去直面‘疾風驟雨’也。”
遂蹭蹭蹭走遠,留曹操一個人瞪著堆積如山的竹簡。
屋外,曹丕已面不改色地將鄭平的刺激之語消化乾淨,正準備邀請他去花苑中賞景,順便問問他今日的來意,就聽曹操關上的堂門吱呀一聲,從內部被開啟了。
不過是幾句話的時間,門被關上又再次被開啟。曹丕原以為這是曹操良心發現,不忍放兒子一個人在外面對付毒舌猛獸,進屋冷靜了一下,終究決定出來承擔他所不能承受的痛。
哪知門是開了,也出來一個人。但那人身穿黎色冬袍,身長而清瘦,端秀的眉目之間隱著幾分散漫的疏離,並非他的父親曹操,而是司空屬軍祭酒郭嘉。
郭嘉乃是曹操器重的謀士中最為年輕的一個,與鄭平年歲相仿。曹丕敬重才德之士,兼之郭嘉深得曹操信重,因此,哪怕他資歷不深,官職不顯,曹丕每回遇到他都會客氣地見禮。
今次也不例外,即便他得到的使命是招待鄭平,在離開院子之前,察覺郭嘉推門而出,他無法當做沒看見。在向鄭平略作歉意後,他轉過身,面朝堂門的方向,與郭嘉打了個招呼。
“郭祭酒。”
郭嘉回了一禮,未做多餘的客套,轉向鄭平道:
“禰處士,久未相見,可曾想念?”
曹丕來不及打出個問號,就被郭嘉這番沒頭沒腦的話震住,表情變成“=口=”狀。
鄭平也算是與郭嘉有過口舌爭鋒的交情,早就知道郭嘉此人行事無忌,逗弄之語信手拈來,根本不可能當真。
他格外平靜地接下了郭嘉這句非常規的問候,回敬道:
“已記不清郭祭酒的面貌,卻還記得郭祭酒欠我的一頓酒。”
聽似無情無義,只記得讓他請酒的話語反倒讓郭嘉放下調笑之意,露出幾分真實的喜色:
“這酒自然要請,禰處士若是心急,明日就可去嘉府上共飲。”
在一旁當了許久背景板的李進並不知郭嘉的說話風格,他聽得郭嘉所言的“心急”二字彷彿帶著機鋒,而鄭平彷彿一無所覺,並沒有在這句話上回擊對方。出於陣營與組隊的認同感,李進本能地邁步出列,對郭嘉道:
“我前幾日剛砍了兩個笑裡藏刀的白面書生,正覺得口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