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三國]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(第1/2 頁)
房中剩下四人亦安靜不言,一起收了器具,談論起別的事。
等說到天子新發布的詔書,荀彧神容微斂,沉默許久,如若經年破冰,從鏽跡斑斑的桎梏中解脫:
“故錯人而思天,則失萬物之情[1]。順天休命也。”
因為一個詔書而發生轉變的不止荀彧,還有朝中許多文臣。
在天子發詔之前,朝中大部分人名義上奉天子為尊,實則以曹操馬首是瞻。只有極少數人堅定擁護皇帝的權威,對曹操的諸多行徑看不過眼。
論對朝中局勢的掌握,早在建安初期劉協便已漸漸被曹操壓制,之後更是逐年衰退,連明面上的體面也被一點點地擦去。
可人數稀少的保皇派們從未放棄希望,個別忠於天子的朝臣更是隱隱察覺到天子隱藏在暗處的一小股勢力,心中猶存著希望,而這希望,在曹操遇刺時登到了頂峰。
只可惜曹操身邊猛士雲集,曹操本人又果決大膽,在這一場刺殺中竟然命大未死。曹操從來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哪怕他並無證據證明這場刺殺與皇帝以及保皇派有關,卻仍然冒天下之大不韙,關押密誅伏皇后、董貴人等,以雷亟之速剪除不明勢力與保皇派中的中流砥柱,將天子徹底淪為孤君。
在這種情況下,哪怕劉協尚存一些人手,本身又有帝王之才,也大勢已去,幾乎沒了翻身的可能。
實際上,刺殺曹操一事本就已是孤注一擲,不成功則萬事休,這也是劉協以陽謀立曹丕為公的原因。
天子一言九鼎,若只是為了挑撥曹操父子二人,他本無需獻出一個魏公之位。
詔書下達後,保皇派自知大勢已去,消沉了不少。一些並不堅定的家族準備尋找出路,向曹操低頭。反倒是曹操的擁護者,有一部分生出了不同的心思。
誰都知道曹操年事已高,又常年征戰傷了身,沒有幾年好活。何況曹操起勢多年,身邊早有一批信重的大臣,僧多粥少之下,不被信任、重用的朝臣自然跟隨詔書把目光投到了他的兒子曹丕身上。
撇開早已死去的曹昂,曹丕具嫡長子之名,正值壯年,身邊又無多少幕臣班底,若能投效於他,將來總會更進一步。
原本眾人還在小心觀望,畢竟曹操生了許多優秀的兒子,除了曹丕,同為嫡子的曹植更具才名,而更年輕一些的曹衝聰慧非凡,遠非常人可及——直到一紙詔書砸下,許多人對曹丕趨之如鶩。
天子之命,欽定魏公,不管曹操是什麼想法,獲利的是他兒子曹丕,只要他還沒昏了頭,連最後的體面都不給天子,徹底展露不臣之心,他就不會明著抗旨。
已有大膽的人想要接上曹丕這條線,可不等他們將想法化為實際,坊間突然傳出一則奇怪的傳聞。
有一個朝臣突然做了個噩夢,夢見自己白髮蒼蒼之際,竟然朝自己兒子下跪。因為夢境太過真實,他起來之後當即召來兒子,拿祖輩傳下的鳩杖打了一頓,斥他不孝。
那兒子懵頭懵腦地捱了頓打,也是憋屈的不行,四處與人訴苦,竟然還因此找到幾個難兄難弟,也都因為自家老父做了個“行禮”、“讓車”、“讓路”的夢,把他們教訓了一頓。
原本城中的民眾只把這話當做玩笑來聽,可相同的事蹟出現多了,不少人都嘖嘖稱奇,心裡泛起嘀咕。
東漢講究讖緯之學,幾個人同時做含義相似的夢,不得不讓民眾往玄而又玄的天命方向想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不知是誰提起了最近轟動一時的詔書,想到被欽點的魏公,不少人露出微妙之色。
這要是曹丕成了魏公,就是爵位最高的諸侯,曹操哪怕高居丞相之位,也得給他兒子行禮。
原本對朝中諸事缺乏理解與關注,只是在外圍看著熱鬧,甚至覺得“封魏公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