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節(第1/3 頁)
不用像其他孤女一穿越來就得往死裡吃苦耐勞,給自己爭權益。要是她一人穿越來了,即便古代的爹孃也是個好的,可對於她來講是陌生人,她也不好意思對人嬌氣吧啦的,得老慘老慘了。
宋福生用咯吱窩緊緊挎住女兒的胳膊,帶著往前走。
一手緊抱錢米壽,這孩子烀他身上,本來就要熱死,又發熱,撥出的氣息全是一股股熱浪。
宋福生又用另一隻手拿著酒精棉不停給錢米壽擦拭額頭、腋下、腿窩、後脖頸,埋頭走路也不得閒。酒精棉幹了他就蘸白酒。
用嘴又試了試孩子額頭,心裡很擔憂。
小孩子不能隨便吃大人的感冒退燒藥,不能瞎給喂,藥裡面有些成分是孩子不能亂服用的。佩英說了,容易影響肝腎功能,量也掌握不好。
尤其是出發前,他從空間拿的都是藥勁很猛的感冒藥,說米壽要是沒燒到三十八度多,別給亂喂,儘量物理降溫,天熱一股火的事兒。
媳婦讓他抓緊時間找地方歇腳,歇下來鑽空間裡讓找溫度計、找布洛芬顆粒,衝半包,那個藥勁小點。
宋福生將錢米壽往上顛顛:“再堅持堅持,找到有水的地方,咱就停下休息,姑父就給米壽喂藥,噢?”
錢米壽輕點了兩下小腦袋瓜,點完又用兩隻小胳膊緊緊摟住宋福生的脖子,眼圈紅了。
之前宋阿奶聽說他得了風寒,讓姑父別抱他,說他得的是要命的病。姑父立即說,什麼要命的病,俺們就是上火了。
在古代得風寒,能傳染,又在趕路沒大夫,可不就是要命的病。
大夥又說,讓給他扔到手推車上躺著,姑父不幹,說扔手推車上誰給俺們擦棉花降溫,車隊不能停下,就抱著吧,一邊走一邊給擦。
抱一路了,抱他熱的,姑父衣襟敞開,臉面都不要了。
“姑父。”錢米壽用小臉蹭了蹭宋福生的臉。
宋福生拍他後背:“輕點勒我脖子,要熱死我了。”
“你不許死,不許說死字!”
“我是瞎說的,口頭禪,你哭個屁。”
宋茯苓在一邊跟著,親眼見到錢米壽默默掉淚珠,滿臉依賴,欲言又止很想表白,而她爸是一臉不解風情,讓弟弟痛快閉嘴。
田喜髮帶著高鐵頭幾個小子跑了過來,之前他們也一直沒和隊伍一起走,在遠處小道找水源。找到水源大夥再休息,而這幾個小時下來,一直也沒見到路邊有水,有的人水囊裡早就滴不出來,牛和騾子也沒水喝了。
“三弟,三弟找著了。”
噯呦我滴娘,終於找到了。
宋福生將錢米壽遞給四壯,“抱好他。”
錢米壽很不安的蹬腿掙扎:“姑父我不要,我要你抱。”
“唉呀!我一會兒就回來,這孩子怎麼這麼磨牙!”宋福生斥道。
然後他就一手媳婦一手閨女,在大傢伙的異樣注目下,拎個破草蓆子就往遠處跑。
馬老太被氣的直翻白眼,就沒見過誰家男人這樣對待女人孩子的,也不要個臉面了,但她懶得說,她渴、熱。
宋福生他們著急幹啥去呢,說是去上廁所,實際是用席子圍起個小旮旯,他咣噹往那一躺,眼睛一翻,宋茯苓和錢佩英知道,這是鑽空間裡去了。真幸運,真有福氣,說進去就能進去。
“你爹,他能不能長點心,給咱倆拿兩根冰淇淋出來啊?”
“娘,你來大姨媽了,不能吃。”
錢佩英席地而坐:“來祖宗我也想吃根冰棒,要熱死了。就這時候,我和你奶要是能同時掉水裡了,我一定會高喊,救你娘,快救你娘,別管我,我好在水裡多涼快涼快。”
宋茯苓沒心沒肺噗嗤一聲笑了,一張曬傷的臉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