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頁(第1/2 頁)
蝰蛇這隻眼睛價格不菲,他想不到謝枕書還能拿去幹嗎。
謝枕書:不換。
謝枕書:當紀念。
蘇鶴亭:給你。
蘇鶴亭:不過得當面給你。見面嗎?
對面秒回:見。
下一刻, 謝枕書發:我接你。
蘇鶴亭回復「不用」。他一個徒手擰瓶蓋、拳打鬥獸場的猛男不需要如此貼心的接送服務,況且走廊裡還有一堆值班的巡查員在守著他。他正想著,對面緊跟著發了一條。
謝枕書:順路。
蘇鶴亭:……
蘇鶴亭:你知道我在哪?
謝枕書:。
蘇鶴亭:酒吧等我。
他把手機丟進兜裡, 起來伸了個懶腰。恰巧房門被敲響, 給他送床的人來了。蘇鶴亭滿面笑容, 拉開門, 態度和煦地把床迎進門。
和尚被通話器叫醒,當時他正在值班室裡小憩。他一接通通話器,就聽見巡查隊急聲說:「貓跑了!」
「什麼貓, 」和尚剛睡醒,思維遲鈍,呆了須臾, 勃然大怒,「你說誰跑了?!」他一骨碌爬起來, 想起這次還沒來得及給貓戴感應鎖。他立刻掏出備用的老人機,打給蘇鶴亭,等蘇鶴亭一接通就大罵:「臭小子, 你去哪!」
蘇鶴亭把手機拿遠, 成心氣老頭:「我出門約會你也管?睡覺吧你,拜拜!」
他說完不顧和尚在大發雷霆, 果斷掛了電話,穩妥起見,還把和尚的號碼拉黑了。
和尚氣得七竅生煙。
蘇鶴亭說的酒吧是上次的,他對這家店的四川麻將廣告印象深刻,以至於進門前先探了探頭,防止碰上「血戰到底」四個字。
酒吧今晚的人不多,有幾個都窩在邊邊角角抽菸打牌。吧檯後面的老闆記得蘇鶴亭,這個點還能自由出入這裡的獸化拼接人可能就這一個。他邊擦杯子,邊跟蘇鶴亭打招呼:「休息了?」
語氣自然,彷彿是熟識的老朋友,這種淡定也算是當酒吧老闆的特技。
「是啊,」蘇鶴亭把門關上,「我約了朋友。」
「在那呢,」老闆示意蘇鶴亭朝最裡面看,「等了老半天了。」
蘇鶴亭轉頭,看見煙霧繚繞的廳內坐著謝枕書。對方這次背對門口,還穿著一塵不染的襯衫。他挽起的袖口露著腕骨,沒戴上次的表。手邊擱著加冰的威士忌,酒液已經沒剩多少了。
「酒後不開車,開車不喝酒。你現在喝了酒,等會兒怎麼回家?」蘇鶴亭拉開椅子,坐下來。
謝枕書等蘇鶴亭坐下,把另一隻手上的煙滅了。他其實不怎麼抽菸,今晚是想法太多。他聞言扯了下嘴角,低聲說:「到時候煩請你代駕。」
似乎是不想貓聞見煙味,他不動聲色地把菸灰缸撥到一邊。
「我代駕技術很差的,」蘇鶴亭沒注意菸灰缸,而是湊近些許,隔著桌子端詳謝枕書,「你睡覺也不摘霧化器嗎?」
「嗯,」謝枕書任由他看,「摘掉會醜得睡不著。」
蘇鶴亭下線後還沒有睡覺,現在坐在溫暖的地方,忍不住打了哈欠。他兩眼矇矓,泛出點水光,調侃似的:「給我看看?」
這話是在強人所難,跟貓平時的性格不符,但他神情慵懶,又好像隨口一問。
謝枕書沒答話,鬆開的領口下面還掛著領帶。他微微垂著眸,好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少男,正在無聲表達自己的拒絕。
蘇鶴亭良心受到了譴責,他正經起來,從兜裡掏出改造眼,放在桌子上:「開玩笑的,別難過,出來約……」他差點順嘴說成約會,好在打住了,及時改口,「出來喝酒開心點。眼睛在這,你拿走吧。」
謝枕書說:「錢打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