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家蜜婚日常 第2節(第2/5 頁)
有發出聲,就怕吵醒了閨女。
“娘。”阮初秀睜開眼睛,軟軟的喊了聲,眼裡帶著笑。
一聲娘,讓阮永氏嚎啕大哭起來。
阮初秀伸手握住她的手,眼角有些溼潤,既酸又泛甜。她其實不是真正的阮初秀,真正的阮初秀已經死了,她醒來後,就有了阮初秀全部的記憶,或許是倆人同姓同名的原因?後來胡大夫進山給她送藥,見她醒了,不用問,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個遍。
話裡話外告訴著她,並非她娘爹狠心將病重的她扔山裡,實在是沒有辦法。
到山裡見了趟女兒,還和她說了會子話,阮永氏的心情總算明朗了些,也顯了幾分精神,割蔞豬草回到阮家時,阮家眾人才陸陸續續的醒來。
“業成他娘今個起的可真早啊,這進山割豬草,怎地還兩眼紅通通。”阮張氏邊撿著身上的落髮邊笑嘻嘻的搭著腔。
村裡人都知道,阮家老三的大閨女得了天花被送山裡養著,胡大夫因小時候得過天花,就每天進山送藥,阮老三家的每天送吃食來,煩著胡大夫一併送進山,村裡道了不少好話,都說阮家厚道,對丫頭片子也看重。阮程氏聽到這話時,已經成了局面,倒也沒說什麼,睜隻眼閉隻眼,反正沒有花她的錢,就兩把米的事,也不算什麼。
阮永氏高興著,懶得搭理二嫂,連個眼神都沒給,放下豬草就進了東廂屋裡。
阮文豐本來也想跟著去,阮永氏沒同意,白天得在地裡勞作,這覺就得睡踏實,短了覺,幹活時就得受罪,她心疼丈夫不願意他去。
“我去時,初秀醒了,跟我說了好一會話,讓咱們別擔心,說她在山裡好著呢。”說起大閨女,阮永氏嘴角上揚卻拿了帕子抹淚。
阮文豐搓了搓手,連連點頭。“醒了就好啊,這坎算是挺過去了。”說罷,又重重的鬆了口氣。
“老天開眼呢。”阮永氏抱著丈夫,喜極而泣。
☆、
雖說是山洞,看的出被精心拾掇了番,洞口有籬笆門,洞內隔了道木門,木門陳舊略見腐朽,透著歲月斑駁感,用來擋風,山壁掏出個碗口大的凹,裡頭擱著盞油燈,昏黃的燈光堪堪只籠住了床頭,床上的被褥尤為厚實,不知鋪了幾層,非常的溫暖軟和,阮初秀躺在裡頭覺的很舒服。
睡的多了,這會不困,就想這樣懶懶的躺在被窩裡,耳邊能聽見風聲,此起彼伏的鳥叫聲,還有偶爾的獸吼,鼻間縈繞著山林的氣息,沁人心脾,有種莫名的愜意感。漫不經心的捋著原主的記憶,記憶並不複雜,小會的功夫就已經捋順,同時也有些淡淡的倦意,打了個哈欠準備再睡會。
這時,靈敏的聽見了籬笆門的動靜,還有腳步聲,有人往裡面走來,阮初秀側頭,視線裡出現個黑黑瘦瘦的小孩,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張嘴就喊了人。“二弟。”喔,是阮豐文的二兒子阮業成。“你怎麼來了?”真正的阮初秀最是疼這個弟弟,寧願自己餓著也要讓弟弟吃飽,弟弟不願意接受就將食物扔地上再踩兩腳,那股子倔強勁,嘖嘖,沒法形容。
阮業成沒說話,走到了床頭,彎著腰低垂著眼,仔細的打量著大姐,目光專注又認真。
阮初秀伸手撫了撫他的耳朵,本來想撫發頂,手短夠不著。“我沒事,再過幾天就生龍活虎。”
“很疼罷?”阮業成乾澀的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阮初秀實話實說,抿嘴露出個笑。“那會發著燒,什麼都不曉得呢,醒來時覺的不怎麼疼,也不難受。”
阮業成沉默著又沒有聲音,黑漆漆的眼眸,靜靜的望著大姐。
阮初秀嘆氣。“真的不疼。”小小年紀,目光就如霧靄沉沉,透著種說不出的哀傷,壓在心頭都有些喘不過氣。“我經了這劫難,往後就福氣滿滿,這是好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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