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節(第2/3 頁)
俊傑,若是尋常之物,怕是折辱,今日得了妙文,便將我家小女許給他,成一段姻緣。”
這彩頭若是點兒別的什麼,眾人也就認了,然而卻是武原侯府嬌滴滴的小娘子,哪個捨得放棄。
程老夫人話音落地,周遭登時沸騰起來,皆以為此事有失公允,加之獲勝之人未曾做聲,紛紛要求重新來過。
陳老夫人假做不知勝者為誰,無非是想趁機,將陳華桐塞給皇帝罷了,然而這會兒他不做聲,卻叫武原侯府騎虎難下。
安平候目光小心的瞧著一側皇帝,目光中隱有希冀,陳老夫人則全不理會那些質疑聲,含笑催問道:“方才是哪位貴客,寫的此詩?”
陳華桐便站在她身後,手指搓著衣角,羞答答的,面色緋紅,勝過千言萬語。
皇帝在屏風內聽見,只託著下頜,懶洋洋的笑,卻沒應聲。
安平候急的冒了一頭汗,看起來恨不能將皇帝背起來,親自馱到陳老夫人面前去。
正左右躊躇,卻聽竹製木門吱呀一聲開了,有人進來,先向皇帝請安,隨即揚聲道:“是我寫的。”
一時間,四遭一片靜謐,倒像是消了聲音一般。
陳老夫人那兒也頓了一頓,目露厲色,陳華桐面上笑意更是無影無蹤,許久之後,方才乾巴巴道:“尊駕是?”
……
安平候口中發苦,起身向那人施禮,笑的比哭還難看:“七王安好。”
來者不是別人,正是七王。
除去皇帝外,諸皇子中唯一存續的先皇血脈。
對著安平候,七王語氣倒很客氣,或者說,無論對著誰,他都是很和氣的脾性:“安平候不必多禮。”
皇帝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摺扇來,信手開啟,隨手擺了擺,風度翩翩:“朕的七弟未娶,陳家么女未嫁,今日以詩相請,得一段姻緣,當真妙極。”
嗬!
他這意思,分明睜著眼說瞎話,將一切都推到七王頭上去。
然而皇帝金口玉言,到了這地步,安平候只能附和:“是是是,二人天造地設,正是絕無僅有的緣分。”
說著,又暗暗打個手勢,示意一側侍女去通稟陳家人一聲。
陳老夫人一聽這訊息,滿心痛恨不甘,險些就地吐出一口血來。
她本欲藉此良機,將陳華桐送到皇帝身邊去,哪知半路竟殺出一個七王來,在皇帝的默許態度下,也只能硬生生吃這啞巴虧。
臣子跟君王硬頂,哪裡有能佔便宜的?
陳華桐心裡絕不比她舒坦半分,自幼心高氣傲,加之陳夫人在側攛掇,她早有皇妃之志,便是皇后之位,也不是沒有肖想過,現下將夫婿人選改成七王,哪裡接受的了。
雖說那是先帝除今上外僅存的皇子,等閒不會被廢黜,但對於陳華桐這等年輕姑娘而言,這一切都抵不過他是個瘸子。
仔細說來,七王生的並不醜陋,反倒溫文爾雅,然而陳華桐早早見過皇帝,慕他硬朗氣度,更喜他英俊面容,自然瞧不上七王。
更不必說他風流好色,家中已經有諸多姬妾,陳華桐越想,便越不甘心。
憑什麼呢,魏國公府的小娘子才幾歲,就有了那麼多,而她呢?
勞碌一場,卻什麼都沒得到!
然而陳家畢竟是一大家子人,很難為了自家女兒的心意,而去對抗皇帝,開罪七王。
陳老夫人雖是心頭悶痛,卻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。
七王來了,皇帝似乎也在,周遭人再沒眼力見兒,也知道避的遠些。
陳老夫人沒工夫搭理他們,帶著孫女與兒媳婦過去,笑容滿面,渾然瞧不出心中怨憤失意,連聲道:“老爺在時,便說華桐有福氣,今日一見,果不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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