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2節(第2/4 頁)
得透透的了,皇帝能奈人何?既不能殺人,又不能恩賜人,還舔他幹什麼!”
同樣難聽的話,呂雉聽得多多了。
羋秋與武則天還好,別管怎麼說,後世子孫身上都流著她們的血脈,心裡邊再不爽,也要承認這是他們的母系先祖,可她呢?
兒子早亡,少帝被殺,其餘幾個孫兒都死在永巷,她的血脈早就斷絕了,劉氏天子——尤其是她之後那一代天子來到地府之後,她遭受過的流言蜚語遠比其餘幾人苛刻。
只是幾百年過去了,翻來覆去還是那麼幾句話,她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,這時候再聽蕭綽如是言說,神情中便更有三分從容:“你活你的便是,理會別人做什麼?找找自己朝代的史書一翻,咱們幾個佔多少篇幅,她們才幾個字?”
羋秋深以為然:“騏驥不能與罷驢為駟,而鳳凰不與燕雀為群,妹妹可別覺得今日就咱們四個在這兒,是因為咱們四個遭人排擠,只是其餘那些都不是同路人罷了,倒不是說其餘后妃們便沒有好的,只是她們都與咱們志向不同。”
“正是!”武則天道:“男人總說什麼‘大丈夫生於天地間,豈能鬱郁久居人下’,都是人,將心比心,憑什麼咱們女人就得久居人下?”
呂雉臉上閃過一抹嗤色:“男人坐了天下,說他們是憑自己本事做到的,女人憑本事攝政臨朝,他們又不服氣,非得想法子推翻你。男人奪權時狠下殺手,說無毒不丈夫,女人奪權時狠下殺手,就是黃蜂尾後針、最毒婦人心!”
即便事過多年,再度提起戚夫人,呂雉仍舊恨得牙根發癢:“我死之後來到地府,劉季罵我心如蛇蠍,劉盈竟也附和他父親,說我的行徑不是人所能做出來的——昔日戚姬意欲逼死我們母子三人的時候,他劉季說什麼了?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他有放在眼裡嗎?還有劉盈!天殺的王八種子,生養他出來,倒不如養條狗!就算是條狗,養上十多年,我也喂熟了啊!”
說到動情之處,呂雉且怒且哀,潸然淚下。
劉季是個什麼貨色,打從成婚的時候她就知道,他是無賴,是混混,是沛縣的地頭蛇亭長,他大她十幾歲,外邊還有個私生子,呂雉知道他是個人渣,對他也沒有那麼深的期許,所以後來發生那些事,她只會覺得憤怒,心生痛恨。
可劉盈不一樣。
那是她的兒子,是她十月懷胎之後、身上掉下來的肉。
她為這個孩子嘔心瀝血的時候,劉季在做什麼?
戚夫人謀取的難道不是儲君之位嗎?
劉盈不會真的以為如意成了太子,他們母子還能得活吧?!
可是後來,他居然成了戚姬母子的保護傘,對如意百般庇護,又因為戚姬被做成人彘,而與自己這個生母離心離德,即便是到了地下,也寧肯親近父親,不肯親近母親!
這樣的兒子,要他何用!
羋秋與武則天同呂雉相處的時間更久,自然明白她的心傷,此時見狀,不禁為之嘆息:“高處不勝寒,向來權位巔峰,只能容得下一人罷了,父子也好,母子也罷,骨肉相殘的難道還少?好妹妹,看淡些吧。”
“是啊,權位跟兒子往往是不能並存的,若是隻能選一個,那沒用的兒子該丟就丟了吧。”
相較之下,武則天就更加拿得起、放得下:“你們看,同樣都是太后攝政,只有我殺過兒子,也只有我以女子之身登基稱帝,俗話說捨得捨得,有舍才能有得,要不是用兒子祭天,我的稱帝之路決計不會那麼順利。”
羋秋、呂雉和蕭綽聽得若有所思。
武則天則繼續道:“還是那句老話,都是人,男人能做的,女人憑什麼不能?男人想建立千秋功績、名垂千古,女人為什麼不能有這樣的志向?與其在後妃列傳中泯然眾人,又何妨冒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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