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73節(第3/4 頁)
咽出聲:“我可憐的兒啊,怎麼就舍下了我們孤兒寡母——”
她這麼一哭,淑妃跟文希柳也跟著掉了眼淚,年幼的皇長子被幾人的情緒帶動著,懵懵懂懂的也跟著啼哭起來。
太后先前跟皇帝大吵的時候,是真的煩他,但是再怎麼煩也不會想著叫他去死,那是她榮耀與權力的來源,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嫡親骨肉。
現在再知道跟自己爭執的不過是個冒牌貨,真正的兒子早不知埋骨何方,數日前的那一面已經是永訣,又怎能不痛?
老年喪子,白髮人送黑髮人,沒有體會過這等滋味的人,又如何能瞭解她的傷心!
一群人哭了許久,方才勉強停住,而被太后擁在懷裡的皇長子,早已經耐不住疲憊睡了下去。
這時候文希柳沒再阻攔,直接示意乳母將皇長子抱到內殿去歇息,等太后遣散了無關人等之後,她開門見山道:“妾身先前所說的,太后娘娘作何準備?”
太后早已經有過思忖:“宗室倒還簡單,哀家若是稱病,傳將出去之後,宗室必得來人探望,至於朝中重臣,怕就難了……”
內宮不得干政,這是歷代□□的鐵律,本朝也不例外,太后作為天子的生母,已經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,還往朝堂上伸手,豈不惹人忌諱?
更別說此時正值承恩公府犯了事,天子將太后母家下獄問罪,便更不好請人過來了。
文希柳對此並不覺得意外,當下莞爾道:“妾身倒是有個法子,卻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太后微微蹙著眉頭,沒有急著發話。
淑妃卻看不慣她這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,忍不住出聲嗆她:“當講便講,不當講便咽回去,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,你現在拿喬作態是裝給誰看?!”
太后唇角翹起一線,顯然淑妃這話十分合她心意:“你這孩子,淨說些大實話!”
文希柳裝逼不成反被懟,眼底不由閃過一抹陰翳,倒不繼續賣關子了:“皇后自以為得計,卻不知她早已經犯下了天大的疏漏,早先她只將陛下身邊的那位內侍監打發出去,卻不曾斬草除根,現下此人正在我手上。他侍奉陛下多年,諸位重臣自然識得,由他去串聯各家,也能取信於人。”
太后神情中浮現出一抹嘲弄:“賢貴妃準備的可真是充分,明面上是請哀家來拿主意,實際上早就把路給鋪好了。”
文希柳只是笑,卻不搭腔。
“也罷,就按你說的來辦吧。”太后也知現下並非內訌的時候,諷刺了她一句,便傳了心腹來,下令約束好壽康宮內的內侍和宮人,全宮外鬆內緊,小心戒備,緊接著便對外稱病。
太后現在完全用不著裝病——她是真的有病。
早先被皇帝那麼一氣,身體便不甚安泰,再得知皇帝對自己孃家下手,直接來了個滿門抄斬,更是直接吐了血,這時候叫太醫來診了脈,妥妥是個命不久矣的樣子。
太醫還沒把訊息稟報上去,便有宣室殿的內侍持了白綾來送淑妃上路,太后直接下令把人攆出去,還是那句話——要殺淑妃,叫皇帝自己來!
皇帝當然不可能紆尊降貴去殺一個后妃,其餘人也不敢頂著太后的壓力強行把淑妃弄死,人家娘倆事後說不定很快就和好了,下手的人卻得被踢出去頂雷,這夥兒誰願意幹啊!
於是此事便暫時拖了下去。
同樣,奉命往玉英殿去的內侍也沒找到文希柳,連帶著皇長子也給弄丟了。
別管是丟了一位廢妃,還是丟了皇長子,這都是石破天驚的大事,傳旨的內侍不敢隱瞞,馬上報到莊靜郡主那兒去了。
莊靜郡主吩咐他:“不必急著往陛下面前回稟,先往壽康宮去問一聲,看他們母子二人是否正在太后娘娘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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