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46節(第2/4 頁)
兆!
徐太傅暗自心驚,還待再看幾眼,方嬤嬤卻已經將那張巾帕重新蓋住太后面容,身體一轉,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“太傅大人,”她面有哀慼,別有深意的看一眼皇帝和莊靜郡主,這才道:“太后娘娘臨終前最放不下的,便是陛下和國朝江山,您是輔弼之臣,忠義之心天下皆知,這種事情,您該拿個主意啊!”
徐太傅將方才的發現掩下,開門見山道:“速速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知老夫!”
方嬤嬤便一五一十的講了,末了,又更咽道:“皇后在宮中時常忤逆太后,妒害宮妃,殊無半分孝義之心,陛下剛剛中毒暈厥,她便假傳聖旨來騙走淑妃娘娘,矯詔將其賜死,又一力起復母家父兄,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,太后娘娘用虎狼之藥吊著命寫了勤王詔書——實在是不得不防啊!”
徐太傅扭頭去看滿臉悲慟的皇帝和莊靜郡主:“皇后娘娘與郡主又作何解釋?”
皇帝痛苦不已,搖頭道:“本宮之所以賜死淑妃,一是因她私送兇器於玉英殿,以至於陛下龍體受損,二是為天下蒼生,絕無他心!”
莊靜郡主更是直截了當:“不妨請皇后降下懿旨,傳召杜家子弟入宮,盡數幽禁掖庭,若杜家與皇后有不軌之心,可殺之以謝天下!”
杜太尉今年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,要真是能把兒孫子侄都拋下,鐵了心的造反,那真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稀罕。
徐太傅聽罷神色微松,卻不同她講什麼客氣話,當即便拍板道:“先小人後君子,請皇后即刻擬旨!”
皇帝剛剛死了娘,這時候還被逼著表忠心,心中滋味豈能好受,狠狠瞪了徐太傅一樣,恨恨別過臉去。
莊靜郡主勸慰似的拍了拍他手臂,叫他往一邊安坐,自己向徐太傅道:“她這幾日經的事情多,心都亂了,且叫她靜一靜吧。”
又往書案前坐了,提筆蘸墨:“我來寫,書信送出去之後若杜家兒孫不至,可斬我母女二人祭旗!”
她心裡邊自有考量。
我女孩聰敏,不出數日便將皇帝筆跡學得惟妙惟肖,皇帝卻未必有這功底,徐太傅又是他老師,若教他發現了什麼端倪,豈非前功盡棄?
徐太傅看了眼木怔怔坐在一側的皇帝,倒也不曾多想,接過莊靜郡主書就的信件一閱,旋即便令內官送出宮去。
對於杜家來說,還有第二個選擇嗎?
杜太尉跟莊靜郡主是家主與家主夫人、唯二能夠徹底掌控杜家的人,他們都在宮裡;皇后是天子之妻,當朝國母,杜家最重要的政治旗幟,她也在宮裡。
既無實權,又沒大義,就算真有心裡邊打著算盤的,也不敢挑在這個時候鬧事,見到信件之後,馬上解除兵刃,老老實實的跟著內侍們進了宮。
杜家如此為之,立時便洗清了身上為數不多的嫌疑——人家把後輩兒孫的性命都交給你了,你怎麼還能說人家想造反?
下一個該料理是就是承恩公府了。
如方嬤嬤所說,太后只差遣出去三撥人,其中一波兒給莊靜郡主攔下了,另一撥兒被徐太傅識破,反倒是最開始用來做障眼法的慈姑順風順水的出去了。
這等緊要關頭,料想承恩公府早已經被人盯著了,慈姑未必敢大張旗鼓的去,速度上怕也未必會有多快。
徐太傅同皇帝、莊靜郡主一道折返回宣室殿,離開壽康宮時,便含蓄暗示了一句:“太后娘娘薨逝的訊息,暫時不宜傳揚出去。”
皇帝還沒有反應過來,莊靜郡主便道:“太后娘娘病重,陛下昏迷未醒,且叫她們勿要內外走動,專心在壽康宮祈福便是。”
皇帝慢了一拍,這才會意過來,叫人去取印下旨,令壽康宮眾人為太后和皇帝祈福,不得擅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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