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26節(第3/3 頁)
靜郡主帶著幾個宮人替皇帝寬衣,清洗傷口之後塗抹傷藥,一切完成之後她打發其餘人退下,自己靜靜守在床邊。
沒有人覺得不對勁。
只有莊靜郡主知道,一切都變了。
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,每一寸她都是熟悉的,這具身體誠然是若離沒錯,但內裡的人已經不是她了。
那個孩子更像她的父親,熱烈而執拗,倔強又剛強。
她最愛菊花,寧可枝頭抱香死,不曾吹落北風中。
寄居在她身體裡這個人做的事情,她到死都做不出來。
來到壽康宮之後,太后冷著面孔,居高臨下的將若離近來的所作所為講給她聽,莊靜郡主便覺事情有異,這不像是若離能做出來的事情,待見了人之後,她立即便知道,這個人不是若離。
若離只會叫她“娘”,從不會禮貌又疏離的叫她“母親”。
真的假不了,假的也真不了。
她不是若離。
她是誰?
若離去哪兒了?
莊靜郡主不露痕跡的打量這個隱藏在女兒身體裡的人。
她矜傲又輕佻,身在壽康宮,卻絲毫不露怯然,面對著太后的冷眼與怒斥,卻並不覺懼怕。
她自私而傲慢,理直氣壯的使淑妃顏面掃地,卻詫異於淑妃的報復與隨即而來的懲罰,看向淑妃的眼神氣惱又熟稔,又有種被背叛的憤怒與無奈。
她一定是個長期養尊處優、居於人上的人,因為只有這樣的人,才會生出那種愚蠢的想法,並且付諸實踐——我可以肆無忌憚的侮辱別人,但她絕不能心生不滿,妄圖報復。侮辱也好,戲弄也罷,都是恩賜,你必須感恩戴德的接受,否則,就是不識抬舉!
她顯然曾經接受過良好的教育與禮儀薰陶,卻不曾讀過《女則》和《女誡》。
莊靜郡主想,或許“她”並不是個女人吧。
母女二人坐在轎輦之上,一道返回椒房殿時,“她”終於犯下了最致命的一個錯誤——用若離的身體,試探杜家對皇家的觀感與態度。
以我們杜家的威勢,何必看皇家的臉色?
彷彿是一道閃電劃過腦海,對於“她”的身份,莊靜郡主終於有了猜測。
再去想近來朝堂之上天子連連貶斥外戚,對杜家不復從前打壓之態,還有皇后突如其來的寵幸與恩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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