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節(第2/4 頁)
個潑皮,不知又胡說八道了些什麼。”益陽長公主一時無言,半晌,才嘆道:“你也是忠心。”
言罷,又擱下筷子:“我去看看懷安吧。”
“您便當做不知道這事吧,”玉夏連忙勸道:“居士面薄,本就不願張揚,事情涉及男女之情,再說多了,傳出去反倒不好。午晚用膳,她怕也會找由頭推了,想來過幾日便好,您真去了,反倒叫她難堪。”
“罷了罷了,”益陽長公主嘆口氣,道:“這是青雀不對,改日我罵他去,你好生照看懷安,多寬慰她些。”
“是,”玉夏向她叩首,感激道:“多謝長公主體諒。”
……
李政在屋外枯坐一夜,渾渾噩噩,跟失了魂魄似的,直到第二日清早,旭日初昇,陽光照在他臉上,方才勉強將他喚醒。
侍從自院外入內,原是想喚他起身,卻見秦王坐在臺階之上,面色慘淡,不知是呆了多久,連肩頭都積了一層寒霜。
“殿下,”他又驚又慌,趕忙上前,喚道:“您還好嗎?怎麼會在這兒呢?”
“我無事,”李政的嘴唇似乎也僵住了,室外太冷,一夜過後,有種不正常的僵紫,他無意識的舔了舔,才道:“吩咐人動身,準備馬匹,不要驚動觀中人,我們回宮去吧。”
侍從見他如此,委實不安,勸道:“殿下不妨稍加歇息,再行動身。”
“不必了,”李政站起身,許是徹夜枯坐的緣故,他身體都有些僵直,緩了緩好一會兒,方才道:“按我的吩咐做吧。”
侍從見他抬舉堅決,只得應聲:“是。”
一行人打馬歸宮,入得宮門,不過卯時初。
李政回了武德殿,打發人退下,倒頭歪在塌上,直到午後方醒。
過了一上午時間,他精神恢復了些,心中卻總覺空落落的,說不出的難捱,鐘意那些話輕飄飄的,落在他心頭,卻似有萬斤重。
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,更不知如何撬開她心扉,前所未有的,他感覺到了無力。
他真的會對結髮妻子會做那種事嗎?
前世她死後,一雙兒女又是以怎麼的目光看他呢?
他有些難以置信,但一切未明時,只能暫且預設。
在塌上僵坐了許久,也不知此刻是何時,如同年幼時受了委屈會去找父親一樣,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往太極殿去了。
……
鐘意直到午後方醒,便覺眼睛腫痛,想是昨夜哭的太兇的緣故。
玉夏守在邊上,早就備了熱水,見她醒了,忙擰了熱帕子過去,輕輕敷在她眼前,道:“居士不要睜眼,暖一會兒會舒服些的。”
鐘意輕輕應了聲,連嗓音都啞的厲害,她清了清嗓,方才道:“什麼時辰了?”
“剛剛過了午時二刻,”玉夏沒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,而端了玉碗過去,溫聲道:“奴婢吩咐人煮了些消腫湯藥,您喝一口。”
鐘意手指扶住眼前巾帕,笑道:“你慣來是體貼的。”
“今日是初七了,”玉夏低聲道:“居士原還打算過了十五,再往綏州去尋表姑娘,近日既然無事,不妨早些動身。”
也是暫且離開京師,躲開秦王一段時間。
當然,這話她沒有說。
鐘意的手一頓,末了,又嘆口氣,道:“也好。”
玉夏笑著應了聲是,同玉秋交換眼神,後者隨即道:“該準備的都準備著了,奴婢再去庫房看看。”
敷在眼間的帕子漸漸涼了,鐘意眼睛也不似先前腫痛,她將那塊帕子拿下去,笑道:“有你們在身邊,真是我的幸事。”
“居士不要這樣講,”玉夏溫柔道:“這原是我們該做的。”
她頓了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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