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10節(第1/2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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妃嬪們各懷心思的離開鳳儀宮,胡亂吃了幾口晚膳應付,便一心等待晚間的侍寢傳旨,看皇后回宮之後的 駙馬,公主已被杖斃
戰後重新統計人口、編纂戶籍,劃分土地、恢復農耕,水渠、江河的維護,長城的修繕,還有賦稅及兵丁的徵發……
新朝初建,須得處置的事情多如牛毛,欒正煥用的又多半是從前跟隨打天下的舊人,擅長於征伐之事,對於如何治理國家卻是拙荊見肘。
同樣的情況高祖曾經經歷過一次,現下倒帶重來,倒也頗有幾分感觸。
欒正煥手底下畢竟是有能人的,大致的方向沒有錯誤,他們缺乏的只是經驗,又因為欒正煥登基後被酒色權力所腐蝕,才會出現了之前的一系列惡果。
好在現在還來得及改。
高祖並不急著做聲,而是下令在帝都長安及全國州郡中張貼招賢榜,廣求良策,又召見六部尚書,制定未來三年之內的宏觀國策。
接連打了這麼多年的仗,民生凋敝,耕地荒廢,人口的統計資料還沒有出來,不過想也知道不會是個十分喜人的數字,現在新朝要做的不是對外擴張,更不是廣建宮舍,肆意享樂,而是輕徭薄賦,與民生息。
連年征戰之下,軍隊已經擴充到了一個近乎可怕的數字,為了養活這批人,使其具有戰力,國家財政像流水一樣的傾斜,而與此同時,中原地區十室九空,一連幾個村子都見不到成年男子,耕種廢止,長此以往,國家傾覆就在眼前了。
裁軍,裁哪裡的軍?
減賦,減哪裡,免哪裡?
這才是當務之急。
六部尚書有五個是跟隨欒正煥打天下的舊人,唯有蒼蒼白髮的禮部尚書乃是當代大儒,被欒正煥請出山來裝點門面。
皇帝最開始說輕徭薄賦的時候,他尚且不以為然,喊幾句而已,誰不會呢,再聽皇帝深入淺出、詳實確切的講完之後,方才正了神色。
“陛下是仁君啊。”禮部尚書由衷道。
高祖沒有獨攬大權的心思,前世他剛登基時把權力看得比什麼都重要,但是真的在那個位置上坐的久了,權欲之心反倒淡了。
簡單說了幾句拋磚引玉,他便坐在上首聽幾位能臣旁徵博引、唇槍舌劍,聽到有意思的地方,下意識轉過頭去想跟旁邊人說幾句,才發覺右手邊少了個人。
皇太子呢!
前世他每每與一干重臣商討軍國大事時,都叫皇太子侍從在側,讓他多聽多看,多往腦子裡邊記。
高祖覺得既然沒有人生而知之,那後天就應該好好學,多加歷練。
一個皇帝生於亂世,起于軍伍,屢經波折終成大業,兒子呢,從小養於深宮婦人之手,走過最遠的路就是出自己寢宮,拿過最重的東西就是自己飯碗,最後皇帝扯著兒子衣領子恨鐵不成鋼:“兒啊,你怎麼一點風霜都經不起,你不像你爹啊!”這踏馬不是扯淡嗎!
欒正煥還沒有冊立皇太子,但無論法理還是能力,最適合這個位置的無疑是苗皇后所出的嫡長子欒安國。
欒正煥諸子之中以他年齡最長,經歷的事情也最多,他年幼時欒正煥雖也已經脫離山寨,但是還未顯貴,他見過世態炎涼,明白人心險惡,也知道這些年父親東征北戰的確是把腦袋掛腰帶上出去拼命的,他有能力穩定後方,也能使得老臣們信服。
若非欒正煥喜新厭舊,再加上後宮妃嬪們在他耳朵邊上吹風,早就該冊立欒安國為皇太子的。
高祖想到這兒,便召了內侍來:“去傳皇長子來。”他要試一試欒安國成色。
內侍應聲而去,幾位尚書的議事聲稍稍一停,旋即又繼續唇槍舌劍起來。
不管怎麼說,皇帝願意讓皇長子接觸政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