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88節(第3/4 頁)
韋夫人心頭一聲嘆息,隱忍的合上了眼。
鬱夫人長子外放,此時不在身邊,幼子正在書院讀書,一年總共也才回來幾次,她在這兒沒什麼可留戀的,當下令人收拾行囊,準備啟程往壽州去投奔女兒。
嬤嬤問她:“夫人,屆時咱們是住到刺史府去,還是另盤個府邸住下?”
鬱夫人搖頭道:“我雖是江月生母,但誰不知我曾為黎家妾?跑去刺史府充正經岳母的門面,既是自取其辱,也會傷及江月顏面。只令人購置一處宅院,離刺史府稍稍近些,隔三差五的去見見她也便是了,如此都督不會介意,咱們也自在些。”
嬤嬤應了聲:“是這個理兒。”
……
鬱夫人將自己院中諸事打理妥當,便只等黎東山與韋夫人敲定主意,回信給女婿之後,再同宴家來使一道出發。
鬱夫人離開之後,黎東山與韋夫人爆發出一場激烈爭吵,二人不歡而散。
黎東山往另一侍妾房中過夜,卻從她口中驚聞當初黎江雪割腕自殺的真相——長女名為自殺,實際上卻令人買通大夫,裝模作樣,用雞血灑滿床鋪,以此逼迫自己讓路,踩著黎家臉面將她嫁入宴家為妾。
黎東山當日將嫡女嫁給宴弘光做妾,是承受了極大壓力的。
朝中同僚們的取笑、族中長老兄弟們的憤怒、還有家中侍妾們怨懟的目光,連上朝的時候皇帝都曾經出言揶揄,可他憐惜愛女,硬是頂著數座大山敲定了這婚事,現下得知當日的自殺不過是一場小女兒把戲,利用的就是他這一番拳拳父愛,如何能不勃然大怒?
他對於骨肉的憐惜與愛護,卻成了妻女用來墊腳的梯子,黎家的名聲也成了她們的擦腳布!
黎東山臉色鐵青,二話不說,套上靴子重新回到正房,劈手給了韋夫人一記耳光:“賤婦!你跟那孽種把我當什麼?!”
他怒的渾身都在打顫,自己抬手打自己腮幫子,邊打邊反問她:“我不要臉,就喜歡被滿建康取笑是嗎?黎家百年清名狗屁不是,合該被你們踩在腳底?!”
韋夫人被他一記耳光打蒙了,又惱又怒,再見丈夫神志明顯有異,慌亂道:“你在說什麼,我不明白!”
“不明白——你們娘倆好啊,合起夥來糊弄我!”
黎東山心中怒極,流下眼淚道:“我心疼那孽種,她要給庶妹的丈夫做妾,我捏著鼻子認了!別人取笑我、族中長老兄弟埋怨我,我都認了,可你們怎麼能這麼利用我?在你們心裡,究竟把我當什麼了?!你好啊,你跟她合起夥來玩假自殺的把戲,你跟那孽種一起騙我!”
韋夫人聽得糊塗,仔細梳理一遍,方才明白過來:“你說江雪當初是假自殺?這怎麼可能?那時候你親眼瞧見的,血流了一被子啊!”
“你還裝!”黎東山內心深處充斥著被背叛的憤怒,接連遭受的衝擊更是徹底打碎了他對女兒僅存的憐愛之情:“孽種,賤婦!虧我還想著保全她,現下再想,她既不拿我當父親,我又何必拿她當女兒?索性叫宴弘光打死乾淨!”
說完,便裹著滿身寒氣,離開正院。
韋夫人聽得肝膽欲裂,快步追了上去:“老爺!”
“你住口!”
黎東山雙眼猩紅,神情猙獰道:“我受夠了,忍無可忍了!你要麼馬上閉嘴,要麼明日找你孃家兄弟來,我開祠堂請族老,寫封休書給你,你馬上帶了回你們韋家!”
“嘿,”他好笑般的自嘲出聲:“早知如此,我還寫什麼放妾書,乾脆把秋靜扶正了便是!”
韋夫人如遭雷擊,呆呆的站在遠處,顫聲道:“老爺,我……鬱氏不過妾侍,怎能扶正?”
黎東山冷笑:“不扶正,把你休了,叫她主事也是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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