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節(第3/4 頁)
態恬靜,目光在喬毓停了會兒,眉頭及不可見的一蹙,待她遠去,方才垂首,唸了聲佛號。
葛老太爺笑問道:“大德,如何?”
“女處尊位,履中居順也。”淨衍大德道:“此女有母儀天下之像,貴不可言。”
葛老太爺大喜過望:“果真?”
淨衍大德道:“出家人不打誑語。”
葛老太爺臉上的笑意,比旭日東昇時射出的日光還要耀眼幾分,卻見淨衍大德站起身,施禮道:“塵緣已了,貧僧這便告辭了。”
葛老太爺殷勤挽留道:“大德何妨稍加停留,府上已經備了齋飯……”
淨衍大德客氣而堅決的推辭了。
葛老太爺不好強留,親自送他出去,目送那一行人遠去,方才緩緩回府。
……
直到登上馬車,淨衍大德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異色:“怪哉!”
他身側的小沙彌不解道:“大德可是遇上什麼麻煩了?”
“我今日見到一人,面相極是怪異,”淨衍大德自語般道:“像是生,也像是死,像是破滅,也像是新生,天生一股悍勇之氣,鋒芒難擋。”
“居然有這樣的人嗎?”小沙彌聽得不明所以,好奇道:“若有機會,真想親眼一見。”
“還是不見為好,”淨衍大德搖頭失笑:“這種人天性如火,尋常人降服不得,貿然臨近,恐怕生災。”
他自覺說的有些多了,摸了摸小沙彌光滑的頭頂,忽然察覺路線不對,向趕車人道:“法慧師弟今日歸京,不是說要去接他嗎?為何直接返回寺中?”
小沙彌忙道:“大德在新武侯府停留的久了,法慧大德先一步尋了來,正巧有幾位中官來請,便進宮去了。”
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:“我方才忘記同大德講了。”
“進宮去了?”淨衍大德微微蹙眉,忽然轉頭,望向皇宮方向,低語道:“多事之秋啊。”
……
明德皇后薨逝,皇帝輟朝百日,諸多政務自然堆積到了皇太子的案前,好在他雖年輕,卻也幹練,又有諸多屬臣幫持,諸事都料理的井井有條,無人能挑出毛病。
這日清晨,天色微亮,皇太子便起身洗漱,更衣用膳之後,又往顯德殿去,向皇帝問安。
日頭尚未升起,東方混沌,道路兩側仍點起著燈,遠遠望去,浩蕩而又縹緲。
皇太子到了顯德殿外,便見殿內燈火通明,人聲赫赫,不覺微怔。
侍從們見他前來,忙躬身施禮,皇太子淡淡頷首,又道:“父皇何在?”
侍從恭敬道:“天色將亮,聖上便起身了,洗漱用膳之後,又協同禁軍修習箭術,直至現在。”
皇太子應了一聲,便進門去,人一入內,便見軍容肅整,聲響不絕。
弓弦拉到極致時的緊繃聲,弓箭飛射時的破空聲,夾雜著中靶時的悶響聲,以及不時響起的喝彩聲,在寬闊的顯德殿前交織成一片。
皇帝身著常服,袖口收窄,手中弓弦繃緊,猝然鬆手之際,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,正中靶心。
年輕的禁軍們揚聲叫好,神情敬慕,極為振奮,反倒是年長些的,因為見過皇帝戎馬軍中的英姿,並不像年輕人那樣激動。
武德九年,突厥寇邊,直逼帝都長安,皇帝設疑兵之計,與其簽訂渭水之盟,雖然使突厥人退去,但終有城下之盟的恥辱在。
此事不過幾日,皇帝便召集禁軍,道:“朕不欲令你們前去開鑿池塘,築造宮殿,只欲士卒修習騎射,專於技擊,望你們橫掃前敵,使邊關再無禍亂。”
在那之後,皇帝便以顯德殿為靶場,每日晨起帶領禁軍修習箭術,每隔兩日,又往御林苑去修習騎射,中靶次數多者,便賞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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