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節(第2/3 頁)
那繫著玉佩的絡子上發現了幾分端倪。
昨日去買馬時,她專程尋了家繡坊打聽,裡邊兒繡娘竟沒幾個見過的,到最後,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告訴她,說這種樣式已經很少見了,多年前曾經在荊州流行過,後來新鮮勁兒過去,就沒人再打著玩兒了。
荊州。
喬毓在心裡唸了幾遍,不知怎麼,總覺得這地名十分熟悉,似乎曾經念過無數遍似的。
或許那就是我的家鄉。
喬毓決定去看看。
不過,在那之前,她得先去大慈恩寺周圍轉轉。
畢竟王氏母女便是在寺廟下的河流處撿到的她,舊地重遊,或許會有線索。
最後的結果,卻叫喬毓失望了。
在大慈恩寺附近轉了一日,她無功而返,只得暫且尋家客棧落腳,度過今夜再說。
……
或許是因為心裡有事,喬毓這晚沒有多少睡意,躺在塌上數了會兒羊,將睡未睡之際,卻聽窗欞外似有異聲。
她心中微動,伸手去摸床榻邊的佩劍,人卻躺在塌上,未曾起身,只凝神細聽。
外邊那人略微頓了頓,察覺內室無聲,方才翻進屋中,目光四顧之後,便去桌案上的包袱中翻尋。
喬毓生性謹慎,要緊東西皆是貼身放置,包袱裡邊兒所有的,不過只是一套女郎衫裙罷了。
那人翻開一瞧,便如同被燙到似的,忙不迭縮回手,遲疑幾瞬,又往床榻前去。
喬毓心下微奇,卻不遲疑,猛地翻身坐起,舉劍相迎。
來人身著玄衣,頭戴斗笠,面容難辨,大概沒想到她還醒著,微微吃了一驚,旋即拔刀還擊,短時間內,竟是旗鼓相當,難分勝負。
喬毓觀他身手不俗,劍法也頗犀利,倒起了幾分好勝心,非要論個高下不可,當即攻勢更盛,不料來人反倒退了三分,似乎不想傷人性命。
喬毓見他如此做派,心中奇怪,尋個間隙退開,蹙眉道:“什麼人?”
那人語帶歉意,道:“我只欲借尊駕路引一用,事急從權,冒犯了。”
“笑話,”喬毓斷然反駁道:“路引給了你,我用什麼?”
那人似乎頗覺窘迫,頓了頓,方才道:“勞煩尊駕再去補辦,這於你而言,應該並不算難。”
mmp,老子要是能補辦,還用得著給魏平下毒,弄得那麼麻煩?
只是這些事情,是沒法兒同別人說的。
“不給,”喬毓言簡意賅道:“你滾吧!”
那人靜默半晌,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冒犯了。”說完,又主動出擊。
出門在外,真是什麼事兒都能遇上。
喬毓在心裡吐槽一句,手上卻不落下風,如此糾纏一陣,忽然舉劍橫劈,將他斗笠擊成兩截,掉落在地。
月光透過窗扉,將來人面龐映照的分外清晰,喬毓瞧了眼,忍不住怔了一下,那人見狀,便也停了手。
這人約莫二十上下,生的實在英俊,鼻樑高挺,眉眼深邃。
那唇線平直,似乎在昭示著主人堅毅且不易被說服的性情。
喬毓心神一震,腦海中忽然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,卻又將將被堵住了。
……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人。
“你,”喬毓頓了頓,道:“你認識我嗎?”
那人盯著她看了半晌,搖頭道:“不曾見過。”
要命。
喬毓這才想起來:自己以防萬一,並沒有卸去面上妝扮,這會兒還是個俏郎君呢。
怎麼辦?
難道要洗了臉叫他看看嗎?
他認不認識尚在其次,若是洩露了自己的訊息,又或者是因為自己這張臉而生了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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