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節(第2/3 頁)
勤了。
兩下里拼湊起來,他心中一片明亮。
宮中老人不見兔子不撒鷹,既然如此明顯的示好,想必錦書是極得聖上喜歡的。
雖然不知為何還沒有冊封,但總歸會守得雲開見月明。
想明白了這裡,姚望臉上笑意便多了起來,對著原配留下的兩個兒子,也不再陰陽怪氣了。
張氏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變化,心中也猜出了幾分原因,心中不覺有些悔恨。
——早知道,就叫自己女兒進宮了。
倘若去的是錦瑟,這會兒光耀的可就是自己了。
姚望心中雖得意,卻也知曉分寸,不敢張揚,暗自叮囑姚軒姚昭,叫他們守口如瓶。
這緊要關頭,他當然不會忘記張氏,厲色吩咐她閉緊嘴,若是壞了事,就將她休棄掉,連帶著兩個兒子,都不會再搭理。
張氏出身不高,也沒有底氣,此時見姚望狠了心,自然將嘴閉的死死的,只是察覺他如此薄情,心中難免鬱郁,反倒病了起來。
姚望現下滿心歡喜,哪裡會去顧她死活,對著姚軒與姚昭這兩個素來淡淡的兒子,也有了慈父心懷,功課學業也仔細盯了起來。
他這般行事,受到最大壓力的,無疑是張氏所出的姚盛與姚瑾。
他們出生之後,一直都是隱隱將前頭兩位兄長壓住的,母親大病,自己又驟然失寵了,難免心中不平,乃至於不忿。
姚瑾年紀小些,對此無能為力,姚盛卻是不得不爭的。
只可惜姚望鐵了心,任他們如何表現都是淡淡的,似乎終於發現姚軒與姚昭才是金鳳凰,他們只是草雞一樣,只護著前兩個兒子,倒是叫他們也嚐了嚐此前兩位兄長受到的冷待。
姚盛心中惱怒,卻也無可奈何。
跟姚望這個父親比起來,他還差得遠呢。
這日傍晚,姚盛自外邊回府,遠遠便見一個衣衫破舊的老者等在門外,見了他,湊過去問:“是姚家的小公子嗎?”
姚盛近日心情本就不佳,看他跟叫花子一樣,更是厭惡,耐著性子問道:“是,你又是誰?”
“老朽姓齊,是令祖父的舊交,”那老者衣著平平,一雙眼睛卻明亮:“聽聞他已然過世,特來拜別一番。”
姚家老太爺在士林中也曾頗有名氣,只是這些年姚家敗落,才漸漸地淡了。
只是,老太爺去了好些年,這個人居然到現在才來拜見?
姚盛在心底冷笑,怕是個打秋風的窮酸親戚。
再者,老太爺的舊交怎麼了,他又沒見過老太爺,哪裡管得了這麼多!
那老東西臨死的時候,把私庫整個交給姚軒了,一個子兒都沒給別人留,他的舊交,關別人什麼事?
要管,也該交給姚軒管才是。
要是這老頭子貪心些,按著姚軒吸血,將他榨乾,那才好玩兒呢。
想到這個可能,他歪著頭,看著裝扮寒酸的老者,緩緩笑了。
錦書一進含元殿,便見寧海總管領著兩個內侍,正動作輕緩的將案上的畫作展開。
近前一看,她才認出來,原是前朝名畫《秋雨寒江圖》。
“這是怎麼了,”她有些不解的問:“竟把它找出來了。”
“錦書姐姐有所不知,”寧海的徒弟笑著解釋:“遠遊西蜀的畫聖齊元子回京了,聖上請了他老人家入宮,這幅畫便是要贈與他的。”
國子監課業繁忙,博士們更是嚴謹,饒是姚軒與姚昭自幼勤學,也不敢懈怠分毫,唯恐辜負了姐姐一番苦心,丟她的臉。
那裡十日一休,略微可以得些空閒。
可是實質上,雖說是休,學子們卻也只能回家住上一晚,第二日便得匆匆趕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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