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節(第4/4 頁)
促成這樁婚事,早就對家裡其餘人不抱希望了,哪知真的落座之後,卻見傅湛眉頭微蹙,似是有些不解:“這個張家,從前怎麼沒聽說過……”
傅寶寧聽得心下一跳,目光亮晶晶的去看哥哥,哪知下一瞬,他眉頭便鬆開,笑微微的問她:“寶寧,這麼看著哥哥做什麼?”
傅寶寧暗吃一驚,假做玩笑,道:“我剛剛聽見哥哥在誇我漂亮!”
“哪有?我剛才可沒說話。”傅湛伸手去掐了掐她的臉,又笑著哄小妹妹:“不過寶寧確實是越來越漂亮了。”
他不記得自己剛才說過什麼了。
傅寶寧心裡蒙上了一層陰翳,也更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。
齊國公心緒舒暢,接連舉杯與妻兒和未來女婿共飲,傅寶寧酒量不弱,也陪著喝了幾杯,到最後,又主動幫張遠東斟酒,小指微顫,不易察覺的往裡邊抖了些許粉末進去,然後向他舉杯致意。
張遠東沒發現她的小動作,受寵若驚的向她點一下頭,仰頭將杯中酒飲下。
傅湛離得近,雖看到了,卻也只是眉頭微動,一句話都沒多說。
這晚賓主盡歡,齊國公喝的醉了,拉著張遠東的手,連聲說:“寶寧從小就被我們嬌慣壞了,什麼也做不了,脾氣卻大,你多擔待她些,要是敢欺負她,我可不饒你……”
張遠東笑著應下,與寧國長公主一道攙扶著他走出前廳,這才就此分離。
侍從引著他往客苑去歇息,他腳步有些不穩,齊國公今晚喝得多了,他又何嘗喝得少呢。
傅寶寧回到自己房間,點了一支迷香把守夜的婢女放倒,就更換衣著,悄無聲息的往張遠東所在的客苑去了。
她偷偷下在他酒裡的藥粉叫難得糊塗,名字是曹皇后起的,人喝下去之後就會暈暈乎乎,但看起來就跟酒醉了一樣,只是有一樁妙處。
你問他什麼,他便回答什麼,最大程度激發人的本心,醒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。
傅寶寧估摸著藥效該起作用了,便急忙往客苑趕,她的功夫是皇帝聘請名師指教的,不敢說以一敵百,但打二十個還是沒問題的。
齊國公的扈從她都門兒清,夜間巡邏的時間也心知肚明,翻過幾道圍牆,傅寶寧順利抵達張遠東所在的客苑,小心翼翼的躲在窗外探聽動靜,卻聽裡邊有少女的驚叫聲傳出來,然後便是嘴巴被人捂住之後的嗚嗚聲。
傅寶寧心頭一個咯噔,從外推開窗扉一看,登時火冒三丈,張遠東醉紅著臉,按著一個府裡的婢女欲行不軌,
傅寶寧一把掀開窗扉,動作敏捷的跳進內室,快步上前,拽著張遠東頭髮把他拉開,然後一腳把他踢出了三丈遠。
那一腳踢得狠了,張遠東滾出去老遠,撞到桌腿,才“咚”的停了下來,他捂住傷處,低喘著痛撥出聲。
那婢女嚇得呆住,眼眶裡的淚珠都快湧出來了,傅寶寧看她衣衫還齊整,只是受了驚嚇,想是自己趕到及時,心下歉疚之意才略微減輕些。
“張遠東,你當這是什麼地方,容你這樣放肆?!”
難得糊塗激發了他的本心,他做的卻是這種禽獸事,要說這是個本分守己之人,傅寶寧是不相信的。
大步走上前去,她一腳把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張遠東踹倒:“強扭的瓜不甜,這麼簡單的道理,你不知道嗎?!”
張遠東坐起身,摸著流血的嘴角,醉醺醺的笑了:“瓜不甜,但是解渴啊。”
傅寶寧一拳打掉了他的門牙,氣勢洶洶道:“但犯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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