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節(第3/4 頁)
知道聖上和皇后娘娘最疼郡主了。”秋容取了一支海棠花簪,手指靈巧的簪入她髮間,輕笑道:“只是聖上和皇后娘娘現下正在泰山封禪,十天半個月的也趕不回來呀。”
泰山封禪?
原來這時候舅舅和舅母都不在長安?
傅寶寧原先正捏著一對碧玉耳鐺把玩,聞言手指不禁微微一動,連心思也不由自主的浮動起來。
這樁忽然冒出來的婚約,因為是多年前兩家父親約定,張家夫妻一死一病的緣故,齊國公府怎麼也不能推拒。
而最疼愛她,唯二可以憑藉皇權推辭掉這樁婚約的兩個人,卻在這時候離開了長安,短時間內返回不得。
前後兩件事累加起來,倒像是要排除所有外在因素,非要叫她嫁給張遠東一樣。
可是為什麼呢?
張遠東這個張家唯一出現過的人,可是親口承諾她,會勸說自己母親取消這樁婚事的。
但目前發生的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,都的確在推動著她嫁給張遠東。
張遠東。
所有的疑問和不合常理都集中在這一個人身上。
鏡面裡映出了一個年輕女郎的面孔,眉毛上挑,丹鳳眼狹長而鋒銳,只是兩頰飽滿而豐潤,倒是平添了幾分嬌憨靈動。
傅寶寧笑了一笑,三兩下把耳鐺穿上,又吩咐秋雲和秋容去取臂釧來,將人打發走後,卻悄悄從自己收藏的瓶瓶罐罐裡邊挑出來一個,拿帕子裝了一點淺色粉末,小心的收入懷中。
傅寶寧的公主娘是隻帝王蟹,作為先帝唯一的嫡公主,小時候在皇宮裡橫著走,出嫁後在齊國公府橫著走,她又愛惹事,在公主孃的淫威之下活的戰戰兢兢,每每闖了禍,就溜進宮去求皇后舅母庇護,自然也承教諸多。
在她眼裡,曹皇后是世間最有本事的女人,不僅能叫身為天子的皇帝舅舅不設六宮,只寵她一人,還總能搞出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來。
她醫術高超,毒術更高超,聽說年輕時候還在個什麼谷裡待過,傅寶寧跟舅母呆的久了,耳濡目染之下,自然也學得了幾分本領。
她聽公主娘說過,舅母出身武家,做王妃的時候,甚至曾經披掛上陣,跟皇帝舅舅一起出徵疆場,亂軍中七入七出,殺的刀刃都捲了,人贈綽號玉面閻羅。
那時候皇帝舅舅還不是皇太子,先帝的皇子們斗的你死我活,王妃們自然也是各不相讓,唯有曹皇后力壓群芳,所向睥睨,眉毛抖一下,沒一個妯娌敢吭聲,公主娘這隻帝王蟹也得老老實實的收起鉗子來。
只是從小到大,傅寶寧見到的曹皇后都是溫柔而慈和的,總是會在公主娘發飆的時候護住自己,投餵自己好吃的小點心,她還真想象不出來曹皇后年輕時候的英姿。
傅寶寧這麼想了會兒,就開始想念舅母了,聽見秋雲秋容走過來的腳步聲,這才強撐起精神,準備今晚的宴飲。
或許是因為頭一次見,不必鋪張行事,也沒請府裡其餘人過來,就齊國公和寧國長公主夫婦,傅寶寧的長兄傅湛和嫂嫂江氏,再加上傅寶寧和那個莫名冒出來的張遠東罷了。
嫂嫂江氏坐在婆母下首,她之下卻沒有別的坐席,傅寶寧見哥哥傅湛旁邊有兩個空著的坐席,就知道是給自己和張遠東留的,心下不覺煩擾,反倒覺得如此更加便宜。
她心裡邊有事,臉上卻不顯山不露水,跟爹孃問個安,就在哥哥傅湛身邊坐下了。
齊國公見了舊人之子,自然極為開懷,與寧國長公主共飲幾杯,又笑著與張遠東說話。
齊國公的三個孩子,就數傅寶寧最小,上邊的姐姐和哥哥都已經成家,傅湛今年二十有四,相貌卻是像了齊國公,眉眼冷峻,微一抬眼,便覺英武之氣咄咄逼人。
傅寶寧見爹孃都一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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