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節(第2/4 頁)
延千里。
他看似上位之後未有所作為,但且看袁吉哈爾時期的朵達,各個部落皆有二心,雖一統草原,然內部鬥爭殺意盎然,吉爾黑部落如行走在刀尖。
再看牧地烈時期的大金,部落皆臣服於此,不論是否心服口服,但確實對大金的統治表示了認可,甚至還能抽出手去進攻辭國,已然安穩的度過了勢力平衡期,進入了膨脹征戰的階段。
他縱容自己的親生兒子被都天祿壓制成那樣,絲毫不過聞;又一力將都天祿捧到如此高的地位,如烈火烹油,讓他直面所有的惡意和競爭;便可看出,在大汗眼裡,唯有最終的勝利者方可登上汗位,帶領大金走向盛世。
除此之外,縱他有千般柔情,皆為虛妄。
無他,汗位唯有最強者方能勝任。若是下一個繼承者不夠強,縱然此刻大金看似打遍天下無敵手,也會分分鐘從內部瓦解。
大汗深深得知這個道理,並一直以它為目標來挑選下一個繼承人,盛世剛掀開帷幕,豈能因他們而毀之。
所以大汗甚至有些欣賞都天祿此番雷厲風行的行為,但他也並非對都天祿的行為毫無準備,所謂殺招只在一線間,必要時能一擊制敵即可。
他站在大殿內,看著大都的地圖,琢磨著都天祿下一步準備做什麼,他最終會查到誰身上呢?他又準備如何來報復那個人呢?
大汗頗有趣味的點了點地圖上被圈出來的幾個紅點,若是他們乾的,那正好能一解心頭之患。牧地烈有些遺憾的把目光投向剩下幾個用黑色圈出來的點,要是還能順手把他們幹掉,以削氣焰,那就更好了。
可惜再銳利的刀,一旦出鞘,便無法收回。
牧地烈搖了搖頭,天祿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些,時機掌握的不錯,但手段太過粗糙。
他看了眼地圖邊緣用大紅色圈出來的牧地烈部落,嘴角微翹,雖然手段粗糙,但還有可取之處,他還能再扶著天祿走個十來年,到時候怎麼也該學會了。
牧地烈有些滿意的笑了起來,大殿中迴盪著他爽朗的笑聲。殿外的僕從恍若未聞,恭謹的站在下首。
落塔帶著精銳在大都掃蕩了一遍,有所得,方敢回來見殿下。
雖大巫說安嘉瑞已然無礙,但都天祿還是未曾將他帶回府邸,反而派心腹將神殿包圍了起來,保證連只想吸血的蚊子都進不去。
更是佔據了安嘉瑞修養的房間,不許神殿內除了大巫以外的任何人入內,他也毫無離開之意,一張屏風直接隔開了床鋪與臨時搬來的座椅,形成了一個小型辦公區。
落塔一路暢通無阻的步入室內,才上前行禮道:“殿下,已有眉目。”
都天祿站在桌前,翻看著凌亂的奏報,面無表情,聞言,頭也不抬的道:“說!”
落塔躬身道:“僕先調查到進獻舞女的辭國商人處,又搜查出……”
都天祿抬起手,毫不猶豫道:“將證據給我,你且直說,是誰!”最後兩字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,透著深深殺意。
落塔早有準備,抬手將蒐集的證據和詳細記錄的奏報擺到桌上,才直言道:“僕一路追查,最終落點在辭國,有數個家族參與此事。從首罪開始排序為:穆嘉穆允歌,安家數人參與,允家……”他報出了一連串名字,甚至詳細到對方的身份和家族地位。
最後總結道:“還未確定是否是家族授意還是他們私自密謀……”
都天祿翻看著他所寫的詳細奏報,臉上冷笑連連:“無所謂,反正皆是該死之輩!”他放下奏報,垂眼看落塔道:“證據確鑿?”
落塔垂首行禮道:“確鑿。”
又道:“是他們無疑?”
“無疑。”
“沒有差錯?”
“項上人頭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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